想去嚐嚐,但是很遺憾,我還有事,改天吧。”
沈霖淡淡地“噢”了一聲。“那你送我到塘邊吧。”
下車時,沈霖鄭重地對程亞通表示了感謝之意,不管對眼前這個人如何沒有好感,對於他的幫助,她由衷地感激。現今社會,能夠真心幫助你的人又有幾個?同時心裡也隱隱地不舒服,覺得欠他一個莫大的人情。她不喜歡欠別人的,不管是錢還是人情,或者別的。
程亞通輕輕地說了一句:“不用客氣,我只是買個面子給許曼妮。”
語氣極輕,卻掩蓋不了他的刻薄。沈霖尷尬地笑著,她心裡的感激之情跑了一大半,大家心知肚明的事用不著說出來吧?
回到家裡煮了一碗麵,胡亂地吃了一頓,累到了極致,卻又開始滿懷希望地憧憬著新的生活。在年內或者明年年初一定要按揭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下個月或者再下個月要去一趟上海,和父母哥嫂聚一聚,他們這麼一走,也不知道再見面是何時何地。好在她離家久了,也習慣了,不太想念。她還必須留一筆錢出來給魏徵和許曼妮結婚用,這可是兩筆不小的開銷,最少要用掉她兩個月的工資。
“滴、滴”的簡訊音響起,是溫嵐:“我託人從香港帶了一瓶迪奧的香水回來,你買了什麼禮物?”
沈霖猛地才想起許曼妮的生日應該快到了,翻開萬年曆一查,果然沒幾天了。最近一段時間過得渾渾噩噩,連她的生日都給忘記了。每年的生日她們都一起過,一起點蠟燭、許願,有時候興起,也會學著讀書時候,玩蛋糕大戰,場面往往熱烈而狼狽。
記起自己和沈遨一起度過的唯一一個生日。那個時候的他們剛剛陷入熱戀,每天形影不離。生日時,沈遨送了一個蛋糕,外加一個音樂盒。最為普通的音樂盒,裡面流出的音樂是席狄琳翁的《我心永恆》,在沈霖年輕而稚嫩的心裡,這無疑是一種誓言,這個音樂盒也就顯得彌足珍貴。
隨著沈遨的離去,那個八音盒也就成了一種諷刺,對純真的諷刺。這個時候想起來,才覺得其實當時他們的感情淡之又淡。沈遨曾經一定也是喜歡過她的,只是並沒有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他的心裡有更重要的事業,他溫和外表下隱藏著的巨大的野心。
他是個野心家。關於他,她的同學圈子裡流傳著各式各樣的版本,有人說他還未畢業就急匆匆去香港,是為了繼承一筆數額巨大的遺產,但是誰的,沒有人知道;也有人說他先是去香港打工,然後被富家小姐看上,兩個人迅速熱戀,順利成章地結婚,成就了今天的他。那位富家小姐就是他的前妻……有人羨慕,也有人鄙視。
然而每一個版本,對沈霖的打擊都是巨大的,她無從證實真假,但是唯一可以確信的一點是,他很早就結婚了。
時至今日,沈霖不得不懷疑起他曾經的感情,應該是和其他男大學生一樣,抱著玩玩而已,畢業就不了了之的心態。在他後來給她的信中,他說過這麼一句話:霖霖,你以後就會明白,有些感情是註定了的,我們誰也無法逃脫。
這樣一句話結束了所有,粉碎了所有,現在想起她的心還會隱隱作痛。
第九章 生日(1;2)
沈霖對程亞通有所改觀是在許曼妮的生日宴上。
許曼妮生日那天按照慣例邀請了她和溫嵐,據說還有幾個朋友。沈霖當時就猜到王意和程亞通幾個會在,果然不出所料,她到酒店時,已經坐了一包廂的人。王意、鍾小雯、溫嵐、許曼妮的合夥人小黃,沒看到程亞通,也沒看到壽星和左謙。
看到沈霖進包廂,王意熱烈地打著招呼,以他一貫的自來熟開著玩笑。“幾天不見,我妹妹變漂亮了噢,來來,做我旁邊。”
沈霖對這種開玩笑式的熱情消化得比較慢,還是在溫嵐旁邊的空位上坐下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