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拿捏起荔枝來。
“不會的……”鈺兒只能安慰小姐。
“你去父王房裡瞧瞧,看看有無異物,方才見有人送來書信,是不是與那書信有關。”鈺兒奔出,陳瑩兒一把扯過那件錦衣,緊緊貼在胸前,可是又想起文圖臨別之語,傷心憐憐,喃喃說道,“要是你在就好了……”
不一會兒,鈺兒慌慌張張跑了回來,將那書信的內容重複了一遍。
陳瑩兒嬌容失色,緊扶著桌沿顫抖起來……
第057章 犬吠鷹飛
黃綢小轎在長街上疾速奔行,路人瞧見那轎伕的步伐和一臉殺氣紛紛躲開避讓,夜色下彷彿幽靈般穿巷道,過橫街,繞民居,抵達王府外。二王府儼然小王宮,氣派非凡,裡面卻顯得很是冷清。
“什麼人?!”王府侍衛攔住小轎,探頭一瞧是護國公的坐轎,口氣緩和下來,“護國公大人,王爺已經休寢,有事還是明日再敘吧……”
陳王從轎中走出,大步來到侍衛身前,怒氣衝衝瞪了他一眼,示意儘快通傳開門。王府之內從未有人晚間探訪,侍衛便猶豫起來,忽聽“啪”的一聲,臉上已經捱了陳王的一記耳光,面對護國公不敢聲張,捂著臉跑了進去。
府內人丁稀少,只有兩三窗戶內掌著燈光,庭院內更是瞧不見人,與陳王府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陳王走在通道內不禁微微皺眉,嘴角慘慘一笑。
二王看上去略顯憔悴,看樣子確實睡下又起,內著臥襯外披一件披風立在內殿中央候著,見陳王風塵僕僕而至,疑慮著喝退殿內下人,開始密談起來。
“這麼晚了,不知護國公為何不早早休息,來二王府可是有要事協商?”二王一邊說著,顯出不是很自在,便走到展架上取下青鋒劍,懶洋洋地取過一帕絹布,緩緩抽出寶劍,細細端詳一眼,一旁開始擦拭著劍身,背對著陳王。
整個大殿內兩人顯然不成比例,二王顯得清瘦,風度翩翩,而陳王恰恰相反。
陳王見沒有下人侍奉,也沒有被二王賜坐,更無寒暄之意,左右環顧一下,徑直坐在二王的位置上,捋捋長鬚,開門見山一字一句言道:“本公前來確實有一件天大之事要請教親王,對王爺一家以及王室來說也是喜事。”
“哦?”二王提起興趣,停下手中活計,將劍入鞘,卻沒有回頭瞧陳王,“說來聽聽。”
“本公心思著,永世王后去世已經一年,可後宮無主,天下無母,總覺得大王朝少了些什麼,所以本公想入殿稟書,令大王提前封納王后!”陳王端起茶,放在唇邊,又掂量了一下,沒有喝下去,緩緩地放回原地,眼睛裡閃過一絲驚恐,便故意坐直了身子,顯得義正言辭。
二王險些扔掉寶劍,猛然轉身凝望陳王,也是惶恐模樣,甚至上下打量一次陳王,可是沒有發現什麼端倪,沉聲回道:“這怎麼可能,這祖制百年沿襲,你我不是不曉得,大王至今未提妃為後,也是因此。我們同殿為臣,又是官胄,豈可冒出如此大逆之語,本王絕不答應!”
在王朝朝堂上,已然分為三派,一派為陳王,其次是二王,繼三王隕歿後,老臣鄭王接替了他的位置,正可謂三足鼎立,各有千秋,每人門下都有幾個具備參奏權的重王,諸王議政,參表決意,最後決定重大國政的施行。故,無論哪一方單獨參政都是孤掌難鳴。
陳王明白,朝中老鄭王一向執拗耿直,絕不會答應此事,如若二王亦不許可,他的門下臣僚自不會允准,提也無用,反倒引起眾人猜疑。他裝作為難的樣子嘆息一聲,瞥了一眼二王繼續說道:“其實,本公的確是為了王朝社稷,不過說來也是,這麼著急納妃封后,難免會引來無端猜忌,說什麼永世王后之所以早早仙逝,恐怕與這提前冊立大王后有關;也難怪,這裡面有著王爺的疏忽,王爺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