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衿淡淡道:“有別的想法那就算了唄,天底下又不止師兄一個男人。”
舒氏嗔她一眼:“這是什麼話?說這話也不害臊。”說著她頓了頓,撫了撫夏衿烏鴉鴉的黑髮,欣慰道,“不過我女兒又漂亮又能幹,還真媒人不把門檻踩爛麼?”
夏衿“撲哧”一聲:“娘,您說這話才是不害臊呢,哪有這樣誇自家閨女的。”
舒氏白她一眼:“我樂意,你管得著嗎?”
夏衿無語,站了起來:“我不跟你貧了,去看看藥鋪弄得怎麼樣了。”進裡間換了身男裝,去了前頭藥鋪。
這地段雖不如羅騫賃給他們那一處地段好,但杏霖堂的名聲打出去了,即便搬了地方,提前告訴了老病號,又有原門臉前貼了一張新地址,大家有個頭痛腦熱的,也照著地址尋摸了來,所以生意倒沒受什麼影響。
而藥鋪這邊,夏家世代為醫,也有世僕是懂藥的,夏正謙在僕人裡選了一個做了掌櫃,又招了些夥計,由夏衿照應著,把藥鋪順順當當地開了起來。
夏祁中了秀才,夏家三房又有了自己的宅子,開了自己的醫館和藥鋪,手頭還有兩個租出去的鋪面和田產,再不用看誰的臉色,一家四口這個年過得格外舒暢。
而二月底三月初,北方的雪化了的時候,羅騫隨父母回到了臨江城。r1152……5162343216421012396+dliineda+183……>;
第一百八十三章 離開
朱友成被父親打了幾十板子,身邊的下人被賣的賣,調開的調開。直到朱家搬離臨江城,也沒人敢來找夏家的晦氣。
朱知府知道女兒心儀羅騫,擔心離開臨江前她鬧出什麼醜聞,乾脆叫人將她關在家裡不讓出門。朱心蘭最後只得黯然跟著父親赴了外地。
到了此時,已是隆冬,快要過年了。
這日,羅維韜去了正院,對羅夫人道:“府裡要交歲供,我討了這樁差事要往京城一去。你也多年沒回孃家了。此次上京,正好路過。不如你跟我一同前往?”
羅夫人雖不想跟丈夫一起去京城,但想著可以回一趟孃家,倒是意動。她母親如今也有六十多歲了,身體一年不如一年,再不回去,沒準哪時就見不到母親了。
她正要說話,卻見外面進來個丫鬟,手裡拿著一封信,似乎很高興的樣子。那丫鬟一看羅維韜也在座,連忙停住腳步,退到一旁。
羅夫人自覺凡事不可對人言,便向那丫鬟招了招手:“哪裡來的信?”
丫鬟忙將封遞給羅夫人:“是宣平候府老夫人託人帶來的。”
羅夫人大喜。
她可記得當初曾經委託宣平候老夫人在京城幫她物色好親事。如今既有信來,想必此事已有了眉目。
她將信開啟,匆匆看了一遍,滿臉喜色地將信遞給羅維韜:“宣平候老夫人幫騫哥兒說了一門親。你看看。”
羅維韜一看,說的是禮部祠祭清吏司的女兒。禮部祠祭清吏司這官職不怎麼樣,正六品。並無什麼實權,可架不住人家是吏部尚書的侄兒。羅維韜現在謀官在即,能搭上吏部尚書這一條線,知府之位就是十拿九穩了。
“好,太好了。”他高興得站了起來,“你即刻寫信給老夫人,讓她把這親事給定下來。我們到了京城就過聘。”
羅夫人看不得他這官迷樣兒。嘴角帶著嘲諷道:“老爺稍安勿躁,你沒看信裡說嗎?老夫人叫咱們上京去走走親戚。想必是沒見過騫哥兒。人家不放心,想要相一相女婿,這事才能說定呢。”
她頓了頓,又道:“再說。宇哥兒才去世兩個月,騫哥兒還在孝中呢,哪能這時就議親?”
羅維韜的頭腦這才冷靜下來,訕訕道:“夫人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