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為值得嘉獎。待候爺回來,我把這事跟他說一說。他那頭不行我就去宮裡跟太后聊聊,總得讓那深明大義的孩子在皇上或太后面前露露臉,以後立大功凱旋歸來,封個功名;要是再參加春闈,在殿試上也能佔個大面子。”
羅夫人聽了這話,滿心苦澀,可又不得不強裝笑容,向宣平候老夫道謝,又推辭道:“姨母在皇上和太后面前還是莫提的好。這孩子嬌生慣養的,我怕他吃不慣邊關的苦,沒幾日便回來了。到時候豈不鬧了笑話?還是以後他真打了仗,有了些功勞,再提也不遲。”
“這話有道理,是我心急了。”宣平候老夫人笑道。
說完這事,羅夫人像是放下了一半的心事,臉上露出疲憊之色。
宣平候老夫人見狀,連忙道:“鄭家的事不急,你且好好梳洗歇息一下,等明日再說也不遲。”
“也好,等我梳洗之後再來跟姨母說話。”羅夫人也不推辭。
宣平候老夫人轉頭吩咐蕭氏:“好好安置阿瑩。”
直到這時,夏衿才知道羅夫人的閨名叫趙瑩。
羅夫人卻笑道:“嫂子事多,就別麻煩了。我也不是第一次來,府裡各處都是熟悉的。不如讓衿姐兒陪我過去。”
說著向夏衿招招手:“衿姐兒,來。陪我過去說說話。”
夏衿很是納悶,不知羅夫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她離開臨江時,羅夫人可是恨她入骨,跑到夏家指著她鼻子大罵。可這會子卻像是見到新閨女一般,親熱的不行。
當著岑家人的面,她自然不好表露出什麼來,只得點點頭。笑道:“行啊。”
羅夫人便跟岑家人告辭。拉著夏衿的手離開了。
夏衿因常被舒氏摟著抱著,早已改了前世不與人親近的習慣。但還是不習慣被羅夫人這麼拉著,一出了院門口。她便將手抽了回來。羅夫人只看了她一眼,並沒有什麼表示。兩人當著岑府管事媽媽的面也不好說什麼,悶聲不響地去了客院。
羅夫人是一下馬車便去見了宣平候夫人和蕭氏,一身風塵僕僕。這時本應該沐個浴換個衣才對。可當岑府的管事媽媽將各處交待好,客氣了一番離開後。她一坐下來,便擯退了下人,對夏衿道:“你寫封信,讓騫哥兒回來吧。”
“這……”夏衿怔了一怔。才反應過來,趕緊搖搖頭,“對不住。這信我不能寫。”
“你……”羅夫人的厲聲剛一出來,便又軟了下去。放軟聲音道,“我家騫哥兒是為了你才去邊關的。他留信說,讓我們把鄭家的親事退了。如果不退親,他就不回來。”
夏衿的瞳仁一下放大,她咬了咬唇。
“你給他寫封信,讓他回來吧。”羅夫人央求道,“我只有這麼一個兒子,他就是我的命根子。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我也活不了了。”說到這裡,她的眼淚禁不住地流了下來,聲音嗚咽。
夏衿聽著這哭聲,忽然也有想流淚的感覺。想到羅騫知道她離開後,不知是什麼樣的感受;想到他不顧一切地拿著包裹,孤獨地奔赴前線的身影,她的心就隱隱的疼痛。
“你怎麼不說話?”羅夫人抽出帕子,抹著眼淚,帶著濃濃的哭腔道,“你讓他回來吧,告訴他我同意你們的婚事了。”
夏衿倏地抬起眼,看向羅夫人。
羅夫人紅著眼睛,朝她用力地點了點頭,表示她沒聽錯,她確實同意了他們的婚事。
“我……”夏衿覺得自己喉嚨乾澀,說話十分艱難。
她垂下眼瞼,聲音低沉,卻十分清楚:“羅大哥做什麼事,不是我能勸的。這信我不能寫。”
“什麼?”羅夫人的聲音拔高了幾個分貝,“我不惜得罪鄭家,答應你們成親,你還要我怎樣?難道你還要我給你跪下麼?”
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