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餐路宿不說,還有可能遇到危險,這還沒走呢,她就擔心得不得了。
“萬一治不好,他們不會怪罪於你們吧?”她憂心道。
“不會的。宣平候老夫人是個明理的人。”夏衿安慰她道,“而且,我會跟她說明白懂醫術的是我,而不是哥哥。這樣就不會出現因欺瞞而影響哥哥前程的事來了。”
“可是你……”舒氏更擔憂了。
“聽岑姑娘說,京城的風氣很開放的,閨閣女子都可以隨意在街上走動,還可以出城去打獵。小戶人家的女子,都可以做買賣。所以,即便我懂醫術,給人看病,也沒什麼妨礙的。”夏衿道。
說到這裡,她心裡一動,勸道:“爹,娘,要是不放心,你們不如跟我們一起去吧。那裡風氣開放,而且好的先生和讀書人不少,對哥哥也有利。如果感覺那裡不錯,咱們乾脆在那裡定居。”
夏正謙和舒氏詫異夏衿會有這樣的想法,夫妻兩對視一眼。舒氏失笑著嗔道:“你這孩子,說什麼夢話呢?我們在這裡好好的,田地鋪面房產都在這裡,去京城做什麼?”
故土難離,要不是生活所迫,或是像做官一樣要到別處任職,古代人一般都是不願意離開家鄉的。
夏衿也知道這一點,沒有再勸,轉身回房去收拾東西。
待東西收拾好出來,飯菜也擺在了桌上。
孩子長這麼大,第一次離開自己離開家,要去那麼遙遠的地方。夏正謙和舒氏都萬般不放心。但宣平候府是權貴,他們只是小老百姓。候府來請,他們不去是不可能的。即便他們不願意。宣平候府也可以透過當地官府來逼著他們去。如果那樣的話,京城照樣要去。但人情卻沒落下,反而得罪一群掌權的人。
因為擔心,夏正謙和舒氏哪裡吃得下東西?兩人一直給兄妹倆夾菜,一邊不停要叮囑要注意的地方。
吃過飯,宣平候府的那兩個下人早已等得不耐煩了,不停地讓人來催促。
“爹、娘,事不亦遲,要給人治病。就不能拖時間,我們必須走了。”夏衿道。
夏正謙自己就是郎中,舒氏做了郎中十幾年的妻子,自然都很明白這一點。兩人再不捨得孩子,也知道不能再依依不捨了。
“唉,走吧。”夏正謙道,跟妻子把兄妹倆送到了門口。
宣平候府來接人,自然是做好了準備的。門口停著六匹高頭駿馬,其中兩匹是王嬤嬤兩人的坐騎,兩匹拉車。還有兩匹作替換。
王嬤嬤對夏衿也要跟去京城很不理解。他們是要回去救人的,只能日夜兼程。那輛馬車是給夏祁晚上坐的,白天他必須棄車騎馬。行程才會比較快。
她把這意思跟夏正謙說了,又道:“如果夏姑娘想去京城玩,待候爺病好,老奴再稟過老夫人,老夫人會讓人來接夏姑娘去京城玩的。我家姑娘常唸叨夏姑娘呢。”
剛才既商議好了,夏家便不再隱瞞。夏正謙苦笑一下道:“會治病的,是小女而不是犬子。犬子此去,是為了照顧妹妹的。”
王嬤嬤大驚,望向夏衿:“這怎麼可能?”仁和堂“夏公子”治好王翰林夫人的病時。她就在場。
“小女頑皮,常扮成她哥哥的樣子在外行走。”夏正謙又道。
王嬤嬤這下沒話說了。如果真是這樣。倒是把兄妹倆請去更保險些。
“可我們只帶了一輛馬車來。”她為難道。
本來夏祁和夏衿是親兄妹,共乘一輛馬車沒有問題。但現在是乘馬車的目的是為了睡覺。再是親兄妹。兩人都有十六歲了,同在一輛車裡歇息終歸不妥。
“我不會騎馬。”夏祁紅著臉,又出了一個難題。
“這倒是老奴糊塗了。”王嬤嬤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可不是麼?夏家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