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辭離去了。
而夏府那頭,無論是老太太還是夏正慎、夏正浩,都極篤定夏正謙一定會來吃這一頓飯,所以也沒派人盯著老宅,更是備了一桌好席,只等三房一家四口提了東西上門來。
然而左等右等,就是不見人來。老太太沉不住氣了,叫夏正慎:“派個人去看看。”
夏正慎派了人去,不一會兒那人回來了,稟道:“小人去看了,老宅上了鎖,裡面似乎沒人。小人又找人打聽了,好像是三老爺他們搬走了?”
“什麼?”一屋子的人都懵了。
“你打聽真實了?確實是他們搬走了?不會是他們來的路上跟你錯過了吧?”夏正浩猶不相信。
夏正謙的性格,他最瞭解,他話都說到那個份上了,按道理說,夏正謙即便不搬回來住或回仁和堂坐堂,這頓飯他是一定會回來吃的。
“確實是搬走了。”那下人抹了抹額上的汗,“那鄰居說,眼看著他們僱了好些馬車,拎的拎,抬的抬,把東西都搬上馬車離開了。”
夏正慎忽然想起老宅外面砌了個門臉,老三在外面開了個醫館,還跟人合夥弄了個藥鋪,又問:“那外面的門臉呢。也沒人?”
下人搖搖頭:“沒人,都鎖著門。”
夏家人你看我我看你,俱都面面相覷。
一下子大家都沉默下來。屋裡一片寂靜。
待大家都反應過來,三房人這麼直接搬走,就等於無聲地扇老太太一個大嘴巴,給老太太好大一個沒臉時,大家全都偷偷抬起眼,朝老太太那邊瞥,就生怕下一刻。老太太手邊的茶杯忽然就朝自己飛來,遭個無妄之災。
老太太此時已氣得全身發抖。她這一輩子。還從來沒有如此難堪過,即便是老太爺當年抱回一個孩子,也是跪在她面前,低聲下氣地跟她討饒。她即便氣惱,也沒有像現在這般憋屈難堪。
“簡直是……”她用力地拍打扶手,咬牙切齒,臉上一片猙獰,“不知死活!”
“老大。”她揚聲道。
“娘,我在這兒。”夏正慎走到她身邊。
“你去,把老三的身世都給我傳出去,讓大家都知道他是婊/子養的野種,我家沒這樣不仁不義的東西。”
屋裡人又是一陣面面相覷。
今天上午老太太在老宅那裡鬧的那一場。因為夏正慎囑託和劉三爺敲打,那些病號並沒有把閒話傳出來。而回家之後,夏正慎又勸了老太太好一陣。讓她把夏正謙的身世當成把柄,不在關鍵時候不要輕易地使出去。為此,這個家除了夏正浩回來後,夏正慎跟他把所有事情都說了一遍外,其餘人都不知道夏正謙的身世另有隱情。
“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三弟他。不是您生的?”大太太忍不住問道。
“自然不是!”老太太回答得異常乾脆。
這一下大家知道剛才不是他們耳誤了。只是這訊息不啻一聲炸雷,大家猶不相信。全又把目光投到了夏正慎身上。
夏正慎卻不理大家,苦著臉對老太太道:“娘,祁哥兒可是救了羅三公子,又治好了宣平候府姑太太的病。咱們這要是跟他們撕破臉,可真沒什麼好處。”
“好處?什麼好處?”老太太尖利的聲音如同針扎一般刺進大家的耳膜,“他治好了羅公子的病,跟你說過一聲沒有?他賺了宣平候府幾十兩銀子,分給你一文錢沒有?如今叫他們來吃一頓飯,就躲三躲四,生怕咱們沾他的光似的。就這樣,還有什麼好處給你?反正……”
她呲著牙,聲音越發尖利:“他讓我不好過,我就讓他不好過!哼,什麼玩意!”
夏正慎嘆了一口氣,仍然耐著性子溫聲開解老太太:“治好羅公子時他們已經搬出去了,至於沒給我錢,那不是已分家了嗎?祁哥兒能出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