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度、與你同等水平的人才行。老太太和夏正慎,她還看不進眼裡。
“沒恨就好,沒恨就好。”夏正謙似乎大大鬆了一口氣,臉上也露出了輕鬆的笑意。
“衿姐兒,爹希望你能像其他女孩子一樣,日子過得無憂無慮。”他望著夏衿,滿眼都是慈愛。
“嗯。”夏衿點了點頭。心底裡隱藏的那一點點殺意,一下就煙消雲散了。
恨也好,厭惡也好,那都是負面的情緒。重生於世,她也希望自己能放開前世的所有,依靠著這一世的父親與母親,做一個快快樂樂的小姑娘。她前世死的時候,也不過是二十五歲。如今能將青春歲月重過一遍,又何嘗不是老天對她的一種彌補?
既如此,她就應該滿懷感激地看待這個世界。惡人總是存在的,她又何必因為這些人的惡行而影響自己的心境?
這一刻,夏衿只覺得自己的心是從未有過的澄靜明亮。
“行了,你既然沒事,爹爹就去幹活了。”夏正謙站了起來。
“爹爹慢走。”夏衿送他出了門,眼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院門處,這才抬眼望向藍天,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這麼久以來,她對夏正謙一直是有看法的。她覺得他軟弱、迂腐,不辯善惡。
而剛才的一番話,卻讓她轉變了態度。
每一個人,都有他成長的環境和在乎的東西。她不能要求別人都跟她一樣,敢愛敢恨,快意恩仇。
夏衿剛回到屋裡坐下,薄荷就從外面走了進來,對夏衿輕聲稟道:“姑娘,董姑娘想要見你。”
“嗯,讓她進來吧。”夏衿拿起一本書,頭也不抬地道。
薄荷退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董方跟在薄荷的身後走了進來。看到夏衿正坐在窗前看書,菖蒲則在衣櫃前不知在忙什麼,她上前行了一禮:“夏姑娘。”
夏衿轉過頭來,看她一眼,將書放下,站起身來含笑道:“董姑娘來了?來,外面坐,菖蒲上茶。”說著,便將她往外屋的椅子上讓。
夏衿這一舉動叫董方心裡十分熨貼,可內心裡又隱隱地覺得不安。
“不用不用,不用沏茶了。”她對菖蒲連連擺手,不過卻小心地在夏衿下首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菖蒲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在桌上倒了一杯茶,放到董方面前。
“謝謝菖蒲姐姐。”董方站起來衝她感激地一笑,這才轉過頭來,侷促地看了夏衿一眼。
不知為什麼,雖然夏衿對她禮數周到,溫言細語,不曾給過她半點臉色看,但董方在她面前,就覺得十分不自在,好像這位夏姑娘身上有一種不怒而威的氣質,讓人在她面前無端的感到膽怯害怕。
“董姑娘過來,有什麼事嗎?”夏衿含笑問道。
董方定了定神,放下茶杯,站起來行了一禮,道:“夏姑娘想來也知道,夏公子曾救過我哥哥的命。要不是夏公子出手救治,我哥哥早病死了。所以夏公子是我跟我哥哥的救命恩人,他不但救了我哥哥,為免我哥擔憂,他又費心安排我進府裡來跟著夏姑娘。”
她抬起眼來,望向夏衿:“在這裡幾日,姑娘在吃住上對我都照顧有加,十分周到;菖蒲姐姐和薄荷姐姐也待我如座上賓,不肯讓我做半點事情。可我來這裡,本是來報恩,怎好再白吃白住,什麼事都不做,倒還麻煩姑娘費心照顧我?我希望能像菖蒲姐姐、薄荷姐姐一樣為姑娘做事,否則,我住在這裡也不心安,還請姑娘應允。”
說著,她深深行了一禮。
“董姑娘快莫多禮。”夏衿虛扶一下,菖蒲忙上去扶起董方。
“坐,咱們坐下說話。”夏衿又伸手壓了壓,示意董方坐下。
董方只得再坐回到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