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對蘇慕閒一拱身道:“候爺。”
蘇慕閒指著趙嬤嬤道:“這老婆子目無主子,誹謗本候爺。挑唆爺與老夫人的關係,其心可誅。把她拉下去,杖斃!”
“是。”兩個小廝上前就來拉趙嬤嬤。
“你敢!”趙嬤嬤也是個烈性子,瞬間從頭上取下一根簪子。對準自己的喉嚨,對蘇慕閒道。“我是你母親的乳母,伺候你母親三十餘年,你這樣對待我,你對得起你母親嗎?就不怕天打雷劈嗎?你要羞辱於我。我就自盡於老夫人床前,讓老天看看你是怎麼對待你母親的。”
她的話聲剛落,“呯”地一聲。就被蘇慕閒一腿踢倒在地上,那金簪子“噹啷”一聲飛落到了武安候老夫人的病底下。兩個小廝機靈。一把上前,將趙嬤嬤的胳膊往後一扭,從地上提了起來。
“她要是再罵,就先掌嘴五十,再杖斃。”蘇慕閒喝道。
趙嬤嬤本來嘴裡還罵個不停,聽到這話,忽然啞了聲音。
她對武安候老夫人再忠心,也不願意死之前還要受盡折磨。如果此時有後悔藥,或許她就沒膽子把剛才的話罵出來了。
看到兩腳踢蹬著腿被提出去的趙嬤嬤,屋裡的丫鬟婆子噤若寒蟬。
“呃、呃呃……”一直躺在床上不動彈的武安候老夫人喉嚨裡忽然發出一陣沙啞的聲音。
那叫紫曼的丫鬟一聽這聲音,如聞綸音,急急衝上前來,朝武安候老夫人喚了一聲:“夫人……”聲音就哽咽住了。
夏衿輕瞥了她一眼,就把目光投到了武安候老夫人身上。
可武安候老夫人翻了個身,又陷入暈迷之中。
“夫人、夫人……”紫曼跪在床前,“嗚嗚”地哭了起來。
“老夫人還沒死呢,你哭什麼喪?”蘇慕閒斷喝一聲,“青曼、褚曼,把她拉出去,交給阿筆、阿紙。”
青曼、褚曼猶豫一下,便挪到紫曼身邊,抓住她的胳膊。青曼嘴裡還悄聲勸道:“紫曼,你聽候爺的吧,別犯傻。”
此時,出去請牙婆的姜媽媽回來覆命:“候爺,牙婆已在外面等著了。”
大家下意識朝外面看了一眼,就看到兩個十分健壯的婆子站在院子裡,滿臉橫肉,長得十分兇悍。這哪裡是牙婆?分明是劊子手好麼?
大家頓時嚇得不輕,腦子這才轉過彎來。
她們可是武安候老夫人身邊伺候的丫鬟婆子。權貴人家女人的貼身丫鬟和婆子,如果犯了錯,從來就不是發賣的,以免把貴婦和貴女們的私事傳出去。她們的下場只有兩個,要不就被打死,要不就被灌了啞藥幹最髒最累的活,直到累死為止。
候爺說是將她們賣了,其實是讓人把她們秘密處死吧?
紫曼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哭聲戛然而止。
她抬起眼,驚慌地望著蘇慕閒,兩臂拼命地躲避著青曼和褚曼的手,躲避不過被她倆禁錮住,她就用力將身子朝前點頭,像是在磕頭,嘴裡叫道:“候爺饒命,候爺饒命。紫曼再不敢了,紫曼以後都聽候爺的。”
蘇慕閒眼裡閃過一抹厭惡,嘴裡喝道:“行了,放開她吧。”
青曼和褚曼鬆了一口氣。
畢竟是一起長大的姐妹,她們也不想親手將紫曼拉出去,交給蘇慕閒的心腹小廝處置。
蘇慕閒又朝縮在一起三個丫鬟婆子冷冷道:“你們是留下,還是出去?”
武安候老夫人是個性格偏執的人,平素對下人並不是很好。除了剛才的趙嬤嬤,因為奶大了她而有幾分感情之外,其餘的對她還沒到拿命報答的地步。有趙嬤嬤和紫曼兩個例子在,剩下的兩個丫鬟一個婆子全都跪到了蘇慕閒面前,向他投誠表忠心。
“行了,都起來吧。你們好好伺候老夫人,要是讓我發現有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