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
夏衿倒沒想到這個問題。
她想了想,道:“那這樣吧,半個月。半個月後咱們就開業。畢竟咱們得培訓廚子。廚子做不出好菜來,開業再早也沒用。你總不願意看到咱們的酒樓冷冷清清的沒人來吃吧?”
“這倒也是。”岑子曼點點頭,“那就半個月後吧。”
兩人商定完,轉過頭去,便看到沈玉芳正跟蘇慕閒聊得興致正高,而羅騫帶著沈玉婷、沈鴻飛跑到後院去了。
岑子曼眼裡閃過一絲不悅之色,走到沈玉芳身邊問道:“在聊什麼呢?”
“我在問蘇公子京城的規矩呢。”沈玉芳轉頭笑道。“畢竟再過幾日我們就要上京了。我怕不懂規矩,鬧了笑話。”
“我說我不懂,沈姑娘就是不信。”蘇慕閒無奈地道。
“我表哥確實不懂。”岑子曼道。“不光他不懂,連我,大家都說我不懂規矩呢。”
她說著,不待沈玉芳說話。就揚聲道:“羅公子,你們做什麼呢?咱們準備出去了。”
“好。來了。”羅騫在院子裡答應一聲,帶著沈玉婷姐弟倆走了出來。
“我們去捉螞蚱去了。”沈鴻飛舉著手裡的螞蚱道。
夏衿深深看了羅騫一眼。
一行人出了門,岑子曼便道:“我們先回去了,你們逛街吧。”
沈玉芳即便想跟岑子曼親近。見她這樣說,也不好再跟著了,只得告別離開。
夏衿回到家裡。立刻寫了一張條子,讓魯良傳給劉三。她現在做事也有幫手了。不必事事親歷親為。有劉三幫忙,想來很快就能找到既願意賣身又懂廚藝之人。
做完這件事,她其實很想去見羅騫,將事情解釋一下。但夏祁去了崔先生家,她不能扮男裝出去,穿著女裝又根本不可能去找羅騫,而且羅騫自己還帶著表妹四處逛呢,她只得作罷。
羅府裡,章姨娘這幾日很是心煩。一直對她情深不變的老爺,前日竟然接受了林大人的贈妾,並且對新歡恩寵有加,連著兩日宿在了她的房裡。這在以前,章姨娘根本不會太過擔心,畢竟老爺對她的感情,不是別人能代替的。只要她使些手段,那些小姑娘很快就會被老爺厭倦。
但是……
她看著鏡子裡眼角已有細紋的自己,再想到那叫柔兒的新進小妾絕美的容貌,粉嫩得一掐就出水的肌膚,心裡生出了惶惶之感。
怎麼辦?怎麼辦?
“姨娘,大公子回來了。”她的丫鬟挑簾進來稟道。
話聲剛落,羅宇就從外面進了屋子,臉色陰沉得跟烏雲一般。
“事情怎麼樣了?”章姨娘放下鏡子,關切地坐到兒子身邊,又罵丫鬟:“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倒杯茶來。”
羅宇搖了搖頭,重重地嘆了口氣。
“怎麼?還是沒找到人?”
“沒有。”羅宇的臉上滿是疲憊。
“找不到你也別急。不就是損失點銀子嗎?你看看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呢,那些事就別管了。什麼也沒有身體重要。”章姨娘心疼地撫了一下羅宇臉上的傷口。
羅宇轉過頭,避開了章姨娘的手。
章姨娘也不生氣,伸手從桌子上端來一盤點心,遞到羅宇面前。
羅宇卻一把推開,煩燥地道:“我不管行嗎?運米的船前兒個好好的就沉了江,今天銀樓的掌櫃又卷銀子跑了。這事肯定有人在背後搗鬼。”
先前章姨娘也想過這個問題。這種事出現一個還叫偶爾,出現兩個就是陰謀了。
只是,誰會在背後搗他們的鬼呢?羅推官府上的生意,臨江城有幾人敢做手腳?
“你近來真沒得罪什麼人?”她問道。
“沒有。”羅宇搖搖頭。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