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冬兒大聲道:“你這個蛇蠍心腸的毒婦!居然連還未出生的孩子你都不放過!不管你喜不喜歡,這孩子,這是老爺的親生骨肉啊!你這麼做,不是在刮老爺的心窩子嗎?”
張嬤嬤話音剛落,慕老爺的雙手明顯抖了抖,都說老來子有福,他原想著,顧氏這胎,不管是男是女,也是福氣的一種表現,結果,結果……想到這,慕老爺深深的吸了口氣,看著辛冬兒的眼神也厲了三分。
慕老爺這眼神全部都落在張嬤嬤的眼裡,她心中竊喜,嘴裡更是添油加醋的道:“早就聽你身邊的小丫鬟說過,你入府許久,卻無一男半女,卻將這件事埋怨到掌家的太太身上。你表面雖然恭順,但內心裡其實對顧氏怨恨許久,後來在得知太太有孕之後,更是破口大罵……”
“你胡說!”辛冬兒緊皺雙眉,呵住了張嬤嬤之後,轉頭看著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慕老爺道:“老爺,她這是故意汙衊妾身,妾身怎敢對姐姐不敬?”
“敬不敬你心裡清楚,”張嬤嬤斜了辛冬兒一眼,躬身對慕老爺道:“辛姨娘身邊的丫鬟珙桐可以作證,若是老爺不信,可以叫珙桐過來問話。”
“珙桐原就不是我的貼身丫鬟,她的話怎麼可以相信?”
聽了辛冬兒的辯白,張嬤嬤冷哼一聲,“剛剛在那些人指正你推了太太的時候,你一直說那些人不是內院的奴僕,不可信;現在又說你身邊的那個珙桐不是你的貼身丫鬟,說的話又不可信。這不可信,那不可信,難道,你的話就可信?”
辛冬兒被一陣搶白,愣愣的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張嬤嬤瞟了辛冬兒一眼,向著慕老爺躬身道:“老爺,您也看出來了吧,這辛姨娘就是一個巧舌如簧的人物,就算是人證物證具在的事情,她也能說得顛倒黑白。而且,咱們太太剛剛醒來不就已經指出,是辛姨娘推了她嗎?結果現在辛姨娘居然還想詭辯!”
“我沒有狡辯!”辛冬兒也察覺到這是關鍵時刻,忙道:“我當時真的是從姐姐身邊走過,根本就沒有碰到她,結果她自己上前跳到了湖裡面,緊接著便衝出來一群人,說我將姐姐推進了湖裡,這分明就是演算好了的栽贓嫁禍!”
“你真是會說!”張嬤嬤指著辛冬兒怒道:“真是長了一張巧嘴,可以將黑的說成白的。照你這麼說,太太故意下水的了?”
“本來就是!”
“你真是含血噴人!”張嬤嬤指著辛冬兒,一臉的咬牙切齒,“首先不說其他的,若真的是你說的這樣,老奴就想問問了,栽贓嫁禍你有什麼好處?而且,太太原本就心疼這個孩子,放進的心思比當年二公子二姑娘還有過之而無不及,她會不要自己的命去玩什麼栽贓嫁禍?值得嗎?”
張嬤嬤一頓,卻不給辛冬兒辯解的機會,繼續道:“分明就是你,嫉妒太太有孕,而做出的害人之事!”
“不!不!不是我!”辛冬兒掙扎著要起,早有一旁的婆子將她按住,就在她叫著冤枉的時候,不遠處一直躺在chuang上的顧氏,輕輕咳了一聲,讓一旁的張嬤嬤整個人眼前一亮。
只要顧氏再說上一句話,辛冬兒便百口莫辯了!如此想著,張嬤嬤便按照顧氏早就安排好了的步驟,忙跑到顧氏的身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道:“太太,我的好太太,您看,這個兇手,做了事情卻不承認還想著逃脫,都怪老奴沒用,沒有在當時護住您,要是老奴在您身邊,絕對不會讓你出這樣的事情的!”
張嬤嬤演得繪聲繪色,顧氏沉默著卻沒有說話,嫁禍辛冬兒,並不是她的最初期望,只是那個時候,她已經感覺這孩子保不住了,看到辛冬兒迎面走過,才突然間改了計策。想著,除掉一個辛冬兒便少了一個威脅,也算是沒有白費這一番安排。
只是,可惜了……
若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