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趕緊點點頭道:“是啊,你姨剛從鎮子裡回來,瞧得真真的呢!你看人家鐵栓,讀書就是好,你……”
麥香是個急性子,哪裡聽得完金玉嘮叨,將書包一放下,趕緊轉身跑了。
“這孩子,咋這麼沉不住氣?人家這會兒估計都該知道了,還用的她去告訴?”金玉伸出手來指著麥香的背影無奈的說道。
楚一清只是淡聲道:“麥香這是高興呢!”
金玉點點頭,正打算再嘮叨兩句,一見楚一清少心無力的樣子,連忙問道:“妹子,你咋了?是有心事?鎮子裡的活兒不順?要俺說,這都要過年了,就別幹了,日日的向那鎮子裡跑,也累不是?這賺錢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楚一清慢慢的打斷金玉的話說道:“不是活兒的事情,是趙玉墜,今日我瞧見趙玉墜了,只是可惜她已經死了!”
金玉一怔,驚嚇的瞪大了眼睛,一下子抓住楚一清的手問道:“妹子,你說啥?趙玉墜死了?”
楚一清點點頭:“讓陸蕭天殺死了,如今她腹中孩子的爹也找到了,是陸蕭天的妻弟!”楚一清當下簡單的將事情說了一遍。
“這個陸蕭天,怎麼可以如此草菅人命?妹子,麥香爹也說了,那日也就幸虧是嘎子機靈,將梁捕頭叫了來,要不然那日麥香爹也讓那些人給禍害了,這陸蕭天真的是拿草菅人命不當一回事情啊!”金玉罵了一會那陸蕭天,又嘆口氣:“說實話,咱們是不喜歡那趙玉墜,也恨她冤枉麥香爹,可是就這麼死了,俺這心裡……”
楚一清點點頭:“我明白!說起來這陸蕭天也真的該死!”
金玉嘆了口氣,兩人沉默了一會,也都覺著這事兒不能告訴趙小麥。
麥香興奮的跑去鐵栓家,正碰上今日早從鎮子裡回來的許枝,忍不住叫道:“枝兒姐姐,你聽說了麼,鐵栓哥考上秀才了!”
許枝神色複雜的點點頭,見麥香跑的氣喘吁吁的,小臉也紅撲撲的,竟然也忍不住有些羨慕麥香的活力,指指裡面說道:“我這也打算去告訴他呢,瞧這架勢,似乎村裡人已經知道了!”
麥香順著許枝的手瞧去,果然見鐵栓家的院子裡站了好些的人,連村長跟幾個族老也在裡面,那李長河竟然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掛鞭炮,點著了,噼裡啪啦的正響呢,院子裡的人全都捂著耳朵瞧,待那鞭炮響完了,女人湧向李林氏,漢子們則嚷嚷著讓李老二請酒,跟李鐵栓差不多大的小子,全都羨慕的望著他。
“村長,咱們村裡出了第一個讀書人,是不是該讓李老二請酒?”李長河也在邊上跟著起鬨。
李老二趕緊說道:“俺家不是捨不得那酒席錢,只是因為鐵栓就是中個秀才,又沒有做官啥的,哪裡值得這麼鋪張?”李老二雖然這樣說,可是那臉上洋溢著全是自豪,想想這十里八村,也就梁家屯出了個舉人,各村裡中個秀才都很稀罕,鐵栓更是上家村的獨一份。
村長揮揮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說道:“李老二,你確實是應該請酒,你家鐵栓這次是中秀才,下次說不定就是中舉人了,以後有個一官半職的,你就是官老爺的爹了,這酒省不得!”
李老二一聽,也就下定決心點點頭道:“那行,這也要過年了,俺就請個酒,只是俺家這情況大家也看到了,沒啥好吃的,大家到時候就當做是熱鬧熱鬧,別挑理,成不?”
大家夥兒一見李老二真的豁出去請酒,全都鼓起掌來,而李林氏一聽這話,就忍不住扯李老二的衣襟,低聲說道:“他爹,咱家那幾個錢是攢錢蓋房子的,你請了酒,這房子……”
虎子娘聽見了,當即叫道:“哎呀嫂子,你這還蓋什麼房子啊,以後這鐵栓出息了,考中舉人去城裡當官了,這破屋還住著?”
李林氏不好意思道:“俺家鐵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