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些變了臉色的海盜面前經過。
她不想去探究什麼海羅剎,既然一開始就知道了這些人的底牌,她也已經有了防備,這一次,她一定會帶著人安全的從這裡離開的!
刀疤與海哥一行人在前面帶路,沿著礁石上了一個平臺,遠遠的,楚一清看到了那個不小的寨子,眼前的情景讓她忍不住訝異的揚揚眉。原本她以為海鷹島就座海盜盤踞的小島,卻沒有想到竟然是一個不小的村子,陽光照射著早春的山丘,一層茸茸的綠意在山坡上若隱若現。一條鵝卵石鋪就的小路從腳下蜿蜒伸展,沒入村子深處,路邊生長著一些叫不上名字的低矮灌木,小路勁頭,或高或矮、或新或舊的房屋錯落有致,村中炊煙裊裊騰騰,婦女在家門前的陰涼地裡織布,紡著羊毛,相互聊天。孩子們四處玩耍,你追我趕,傳來了一陣一陣的歡笑。
進入村子不遠,就是一個小型的集市,不算寬的街道兩旁,人們一律全是麻布衣裳,後背上揹著揹簍,街道兩邊擺滿了東西,有瓦罐、布料、吃食,還有首飾與捏麵人的攤子,這些人可以根據需要拿去街邊的東西,卻沒有看到交付銀子。
如果不是親身站在那鋪的平整的青石板路上,楚一清還真的懷疑自己看到了海市蜃樓。
刀疤先行光著腳底走進寨子,在刀疤出現的那一刻,寨子裡突然靜寂下來,人們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分站在兩旁,恭敬的彎著腰身,向著刀疤行禮,一下子熱鬧的街市,寂靜無聲。
楚一清帶著盈芊、瑩潤,跟在刀疤的身後,從這些人的面前經過。
當眾人走過街道,刀疤看似的向後隨意的擺擺手,背後突然又喧譁起來,彷彿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般。
“楚姑娘,請進吧!”刀疤回身,再次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楚一清抬眸,就見面前是一座不小的茅屋,這棟茅屋跟周圍幾間茅屋一樣,沒有什麼出眾的地方,籬笆上還曬著一些魚乾,如果忽略眼前的刀疤男人,楚一清真的覺著自己只是到了漁村。
“當家的,您回來了?”突地,有個女人的聲音從屋裡響起來,一抹鮮亮的紅色,突地打破了這沉悶的色調,從茅屋裡一陣風似的飄了出來。
那是一個女人,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卻穿著一身鮮紅的紗衣,也因為這樣,女人臉上歲月留下的痕跡就格外的明顯,舉手投足之間還帶著一股風塵的味道。
楚一清皺皺眉,這裡的一切都充滿了怪異,這樸實的漁村樣貌與想象中海盜的老巢不搭,這紅衣女人與這些一身麻布衣裳、光著腳底的海盜不搭,總之就感覺突兀!
“飯菜準備好了嗎?今日來了貴客!”刀疤看見那紅衣女人卻笑了,因為笑,那臉上的刀疤像蚯蚓一般扭動也就格外的猙獰。
“那是自然,快請進吧!”那老女人也不問是誰,徑直揮著手,招呼大家進來。
楚一清注意到,除了那個叫做海哥的年輕男子,其餘的海盜全都守候在茅屋外,沒有進入。
茅屋裡又是另外一番天地,潔白的鵝卵石鋪就的地面,蒲草編制的牆面,房間裡有著簡單的桌椅,桌子上擺著一桌豐盛的,冒著熱氣的飯菜,鼓蓬蓬的白麵蒸餅,一鍋冒著熱氣的海鮮湯,一碟香噴噴的羊肉燒胡蘿蔔,一碟香爛味醇的葫蘆燉雞,一碟色澤金亮的紅燒肉,一碟肥肥的雞米海參,一碟金燦燦素炒黃花菜,一碟白生生白糖蜜山藥,一碗六碟,四葷兩素。
這幾日在海上,總是不捨得喝水吃食物,生怕遇到意外,如今看著面前一桌子的飯菜,盈芊與瑩潤全都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
“楚姑娘,請吧!”刀疤先在主位上坐下,舉起了筷子。
楚一清揚揚眉笑道:“海爺客氣了,我現在只想見到我的人,交了銀子帶著我的人離開!”
刀疤哈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