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趕緊從馬背上下來抱拳道:“原來是楚王,您老的身體好了?”
“好了好了!”楚佔天笑道,“勞福總管掛念了!”
小福子趕緊說道:“哪裡哪裡,只是雜家還有急事,不能跟楚王多說了,等改日有空,雜家一定親自去給楚王賀喜!”
楚佔天卻又拉住小福子說道:“再急也不急在這一時,福總管,本座病了這些日子,也不知道宮裡面發生了什麼大事……”楚佔天說著,突然將身體一下子歪在了小福子的身上,小福子一愣,趕緊扶著楚佔天大聲叫道:“楚王,您老人家這是怎麼了?”
楚佔天的隨從趕緊大聲叫道:“不好,怕是老爺又犯病了!”
小福子一聽,急得不行,想要趕緊擺脫楚佔天,無奈昏迷的楚佔天死死的抓住他的手臂,將他一下子壓倒在地上。
身後的侍衛與楚府的隨從慌亂成一團。
皇上寢宮中,沒有追到人的小福子跪在地上再次磕頭道:“皇上,是小福子沒用,沒有追上太子殿下的馬車,請皇上責罰小福子吧!”
厲閠皺皺眉,望向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下起了雨,秋風中夾雜著微微絲雨悄悄落下。偶爾有雨絲飄進來,落在他的手臂上,他感到了由內泛起的冷意,就像是如煙的雨已侵襲浸透他的身體,連同心也泡在發白的雨霧中,緩緩下沉。
“下去吧!”厲閠低低的開口,他緩緩的合上了眼睛,眼簾下打下一片深重的黑影。
“可是太后那兒……”小福子還是有些擔心。
“母后那兒朕自然會解釋,你下去吧!”厲閠緩緩的擺著手。
小福子趕緊應著,走出寢宮,卻又忍不住望向厲閠。不知道為什麼,小福子覺著現在的厲閠已經不是那高高在上的君王,而只是一個老人,被孩子傷透了心的老人!
離開都城的楚一清與厲煌、阿寶三人,沒有直接回楚寒,而是寫了一封家書讓瑩潤帶給金玉,從此三個人在江湖之上消失。
兩年之後,新年前的上家村,因為今年是小年,沒有三十,臘月二十九也算是過年了,因此臘月二十四便是年前最後一個集市,在這一天,上家村的老老少少幾乎全都出動採買著年貨,從吃的穿的到用的,無所不包。
經過兩年的發展,無名鎮的中心已經逐漸的向上家村這一帶傾斜,尤其是去年上河決堤,淹了附近幾個村子之後,上家村因為堤壩而安然無恙,上家村一代更是成為風水寶地,那一處荒山也逐漸被人修蓋上了房子,慢慢的,上家村已經成為無名鎮最大的村子。
集市上,王喜守著一個不大的豆芽攤子,看著於二餅帶著已經九歲的王寧閒逛,忍不住大聲埋怨道:“這寧子明年就要考秀才了,咋還玩呢,趕緊回家讀書去!”
半枝花抱著一個長相可愛的小閨女上前笑道:“喲,王喜,這大過年的,怎麼也要讓孩子歇歇啊,這腦子聰明啊,不急在這一時!”
王喜皺眉,朝著旁邊碎了一口說道:“咱家是兒子,長大了是要繼承咱家的香火的,不像某些人,就會生一些賠錢貨!”
半枝花也不惱,呵呵的笑道:“女兒怎麼了,咱們村裡所有的男人都比不上楚姑娘一個女人呢,要俺說啊,只要這人有出息,女人比男人強!”
王喜一怔,被半支花堵得說不出話來,只得轉臉向一旁,低聲嘟囔了兩句:“楚姑娘都兩年多沒回來了,還口口聲聲的提著!”
半支花向來是無理都能攪三分的人,自然不放過王喜這些話,忍不住高聲叫道:“楚姑娘是沒有回來,可是你還用楚姑娘發明的法子發豆芽過活呢,你兒子還上楚姑娘辦的學堂呢,王喜,這人活著可不能忘本!”
半支花的聲音本來就尖細,這會兒又在喊,就引得很多人望向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