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總是深更半夜的時候自己提了水進屋子裡洗,那屋裡除了炕,地方又小,那地打溼之後又不幹……”
厲煌絮絮叨叨的訴著苦,“這到了天氣熱的時候,我實在忍不住就在屋前洗,這鄉下人也真是,連個院子也沒有,總有那不知廉恥的女人……”
楚一清一怔,突地想起他剛才的動作來,忍不住一笑:“怎麼,半支花還那麼大膽嗎?偷看你洗澡?”
厲煌幽幽一笑,半是得意半是玩笑的說道:“你以為呢,我可是這上家村最英俊的男人!”
楚一清不理他的吹噓,起身試了試水,溫度差不多了,然後用水瓢給他盛在木盆裡。
“你不是帶著夏荷來的麼,你可以讓她給你燒水!”楚一清收拾好了,拍拍手道。
厲煌緩緩一笑:“她現在是你的人,如果我指使她做什麼事情,你還不知道會想什麼,還是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楚一清一怔,聽了這話心裡隱隱的有些不舒服,她並不是一個不知恩圖報的人,厲煌幫了她很多,她心裡記著,也曾經,她試著向他敞開心扉,但是一想到楚一清以前所受的陷害,都城中那些人的陰謀,楚一清就想遠遠的避開。
厲煌又嘆了一口氣:“楚一清,你對我真的不公平,同樣是你的朋友,你對金玉,對皇甫老太就可以那樣完全的信任,為什麼我不可以?”
楚一清愣住,這個問題她從來沒有想過,對金玉,對皇甫老太,她是萬一開啟心防的兩個人,但是對厲煌,或許因為他的身份,因為以前他跟她之間的糾纏,她總是做不開對他完全的信任。
抬眸,望見男人那雙黑夜裡明亮的眼睛,楚一清直覺的迴避這個問題:“你先去洗吧,水一會兒就涼了,洗好了就去睡覺,夜已經深了!”楚一清說著,轉身就準備走。
“上次來的時候,找到了一個葡萄種植大戶,那兒有你需要的葡萄樹,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厲煌突地說道。
楚一清一怔,回眸看他,不敢相信的問道:“真的?”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雖然你一直不相信我!如果有興趣的話,改日我帶你去看看!”厲煌一邊說著,一邊端著碩大的木盆進屋,放下木盆之後就開始脫衣服。
楚一清趕緊轉身,含糊的應了一聲疾步離開。
雖然過了立秋,但是秋老虎的威力還是不小,氣溫還是很高,地裡也因為連著幾日沒下雨,有些乾旱,就在楚一清準備組織人挖溝想要澆水的時候,許廷突地急急的去地裡找到了楚一清。
“許大夫,怎麼了?”楚一清見他著急的模樣,以為許枝出了什麼事情,趕緊放下手裡的鐵鍬問道。
許廷看了看地裡忙活的人們,低聲說道:“楚姑娘這是準備澆地?”
楚一清應了一聲,“五月裡連著下了幾天雨,差一點澇了,可是最近這一個月都沒有怎麼下雨,這地也幹了,我正準備讓人將溝渠挖開澆地呢,怎麼許大夫,有什麼問題嗎?”
許廷似乎不想讓人聽到,更是壓低了聲音道:“這幾日老夫觀天象,發現東方天色暗沉,老夫所料不錯的話,過幾日就會有一場大暴雨,更糟糕的是,可能夾帶著冰雹!”
楚一清一聽,那心立即就提了起來,自從那次許大夫準確的預報了大風天氣之後,楚一清對這古代的天象之說就深信不疑,這古代也沒有天氣預報,自然也就一切依仗著許廷,如今一聽許廷說有冰雹,楚一清的心就一亂。
這地裡的莊稼最怕的就是冰雹,更何況她種的還是大棚,雖然是油布的,比現代的塑膠結實一點,但是恐怕也抵不過冰雹。在現代還有那種特製的陽光板可以抵禦一下冰雹,在這古代那就是眼睜睜的看著大棚讓冰雹砸。
“齊公子已經進了鎮子,說是想辦法防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