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
當廠裡兩天前決定蓋一棟新樓時,趙東昇已經在考慮電器分廠的利益被廠裡犧牲的問題了,如果真的走到了這一步的話,那麼他將不得不為了分廠的人做出一個重大的決定,那就是脫離機械廠,另立門戶,將黃州市機械廠電器分廠變成黃州市電器廠。
原因很簡單,當電器分廠的局面將來開啟後,肯定會獲得巨大的收益,電器分廠的人的待遇肯定也會隨之提高,而機械廠將由於體制的問題,衰敗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屆時兩個廠子的人的待遇必將天差地別。
既然廠裡的人能為了那些新房向廠裡上告,那麼到時候肯定也還會因為電器分廠的高待遇而眼紅,趙東昇原本打算著等到那個時候以電器分廠為基礎對機械廠進行改革,使得機械廠實行中興,以此來解決這個矛盾。
不過,隨著廠裡此次犧牲電器分廠的利益來安撫機械廠的那些對新房存在覬覦的人,勢必傷害了電器分廠的人,在兩個廠子之間劃下了一條無形的鴻溝,這條鴻溝將無法消除,只會越來越深。
這樣一來的話,趙東昇未來想對機械廠改革的願望必然會被電器分廠的人所牴觸,他不可能為了機械廠的人而傷害電器分廠那些跟著他一起打天下的兄弟們的感情,因此對機械廠改革的事情很可能無法實現。
這樣的話將引發一個新的問題,說到底電器分廠是機械廠的下屬工廠,當兩個廠子的職工待遇出現明顯差距時,機械廠的職工肯定會出現嫉妒的心理,認為自己受到不公平的待遇,屆時一定會鬧出許多事情來。
廠裡這次既然能為了機械廠的那些寫匿名舉報信的人輕而易舉地犧牲掉電器分廠的利益,那麼將來面對機械廠數千名職工的壓力,絕對會再次犧牲電器分廠,而趙東昇根本就無法阻止這一點,他只是電器分廠的廠長,豈能做得了機械廠的主兒。
尤其重要的是,趙東昇不能確定張海山是否能留在廠裡,如果張海山一旦離開了黃州市,趙東昇屆時將少了一大助力,如果廠裡有誰眼紅電器分廠的成績,想順手摘桃子的話,那麼他將十分被動,極有可能被廠裡架空。
與其將來勞心費神地想辦法來應對這種糟糕的狀況,不如趁著現在的這件事情讓電器分廠脫離機械廠,成為市zhèng fǔ直接領導的市屬國企,與機械廠就成為了兄弟企業,這樣一來的話雙方就徹徹底底地成為了兩個不相干的單位,以後機械廠的人就是想插手電器分廠的事情都沒有了藉口。
屆時趙東昇與市zhèng fǔ將關係搞好,確切的說是與市長還有主管電器分廠事務的副市長搞好關係,那麼別的覬覦者就無法染指電器分廠,可以省下他不少的jīng力。
因此,趙東昇經過深思熟慮後,覺得還是將電器分廠從機械廠dú lì出去的好,以後機械廠不僅可以少了很多的麻煩,他又能因為少了機械廠這個頂頭上級而更加隨心所yù,大展拳腳。
“生氣解決不了問題,咱們還是從現實出發,看看廠裡能給電器分廠什麼。”張海山可以理解趙東昇現在的心情,畢竟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他以為趙東昇是在開玩笑,微笑著說道。
“廠長,我沒有開玩笑,廠裡這樣對我們電器分廠,我們還怎麼留下來,他們今天能以這個原因不讓我們分房子,明天就能找別的藉口來損害我們的利益,我可不願意自己的包子上時刻被廠裡拴根繩子,想什麼時候欺負就什麼時候欺負。”趙東昇停下了腳步,一本正經地望著張海山,“我想廠裡的兄弟們會支援我的這個決定的,要不然我實在沒辦法向他們交代,也沒臉再幹下去了。”
“你想好了嗎?”張海山聞言吃了一驚,他沒有想到趙東昇竟然來真的,見趙東昇神情堅毅,他沉吟了一下,沉聲問道。
“廠長,我已經想好了,寧為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