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說是這是咱們兩家人的緣分,更何況,夫人與我父親又是故交,更不必這樣客氣!”
“這只是見面禮,可不是什麼謝禮!”朱夫人笑著拉過宋研竹的手,道:“你這身衣裳過於素淨,配上這瓔珞才正正好,小姑娘家總要打扮的色彩鮮豔些才不負這韶華……”一邊說著,一邊親手為宋研竹戴上瓔珞,宋研竹被她按著,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求助地望著金氏。
金氏一看那瓔珞便知價值不菲,心中暗歎好在今日備上的拜師禮夠豐厚,眼下若是不收怕是拂了朱夫人的顏面,也不妥當。只能略略點頭。
宋研竹心中暗歎了一口氣,面上大大方方地福了福,道:“夫人拳拳盛意,研兒便卻之不恭了。”
“好,好!”朱夫人欣慰地笑笑。蜜藕眼觀鼻鼻觀心的站著,只道宋研竹不知是傻人有傻福,還是朱夫人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若是宋研竹若當真不管不顧挑了件貴重的衣裳,那衣裳或許就是宋研竹的,可是卻定然沒有後來的赤金盤螭瓔珞圈——要知道,即便宋研竹把那屋子裡所有的衣裳都拿走,也頂不上那個瓔珞圈值錢。
二人又閒聊了幾句,外頭的雨漸漸停了,宋盛明才派人過來催促金氏二人下山。朱夫人親自將金氏二人送到了垂花拱門處,直到二人遠走才返身回屋中。
馬車一路狂奔向下,剛下過雨,雨停後,山中卻漸漸爬上了一層霧。宋研竹戴著那瓔珞項圈,輕聲道:“娘,我總覺得這瓔珞太過貴重,我無功不受祿,收這麼重的禮不太妥當。”
金氏道:“是這個道理,可當下的情況卻是騎虎難下,娘想好了,朱大人朱夫人畢竟來自京中,又是見多識廣,普通的東西也送不出手,等回府,就把咱們家中的那根千年老參當做回禮送給朱大人,這樣也算不失禮。”
“那老參可是孃的嫁妝!”宋研竹道。
“雖是嫁妝,可放著也是放著,送出去娘不心疼。”金氏滿不在乎道,摟著宋研竹道:“旁的都不打緊,我看今日朱夫人很喜歡你,私下裡還問過我你許了人家沒。若是能託朱夫人的福為你尋一個好人家,母親就是把嫁妝都送出去都不覺得心疼!”
宋研竹心中一暖,轉而卻變得酸楚,想起上一世出嫁時,金氏拖著著病體,幾乎將自個兒所有的體己都給了宋研竹,只為讓她在婆家不被人輕視,只為了她能過上好日子。只可惜,最後她卻芳華早逝,也不知金氏後來過的如何……
“娘,女兒一定為您爭氣。”宋研竹撲進金氏的懷裡,低聲道。
馬車在大霧中前行了許久,車將行到了將近建州城時,宋盛遠、宋盛明、宋合慶三人的馬車早已經沒了蹤影,宋研竹和金氏兩人落在後頭,只有宋承慶一人騎著馬護著。
宋研竹和金氏在馬車上晃晃蕩蕩,險些睡過去,正打著盹,馬車忽而停了下來,宋研竹和金氏齊齊打了個趔趄,差點摔趴在馬車上。金氏眉頭一皺,掀開簾子往外望去,車伕老王哎呦了一聲,道:“壞了,這是哪兒來的後生,專往人車軲轆底下鑽!”一邊忙下車去檢視。
這會車就停在路邊,金氏宋研竹被金氏強留在車上。宋承慶驅馬上前對金氏和宋研竹道:“娘和妹妹莫慌,有個過路人餓暈在咱們馬車跟前了,老王喂他喝了點水,已經醒過來了,並沒什麼大礙。”
宋研竹撩了簾子去看,就看一個男子穿著破舊的青衣,許是因為跌了一跤,衣服上全是泥土,臉倒還算白淨,斯斯文文的樣子,就是臉色不大好,看著有些憔悴。
她正出神,男子從前頭踉踉蹌蹌地走過來,作揖求道:“這位公子,在下瞧您氣宇非凡,必定出自名門……您就買下我吧,我會管賬,也能劈柴,還會做飯,只要您能給我些錢讓我把老母親入土為安,您就是讓我當牛做馬一輩子都成!”
宋承慶瞧他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