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空竹衝她招,待她過來後,並不理會東廂傳來的聲響,而是拉著她去往了堂屋坐下,問著她可是有驚嚇到。
惠娘搖了搖頭,又問著她小兒如何了。
“倒是沒事兒了,喝了藥,正睡著,待再醒過來,就徹底脫離危險了。”
“阿彌陀佛!”惠娘衝著西方唱了聲佛,或許是懷孕的緣故,心下對於這類事件,由為的憤憤不平,“那等子狼心惡毒之人,就是死上百次也不足以可惜。人常說為母則剛,可用在這等子人身上,倒真真是白瞎了米糧供活她了!”
李空竹經此一事兒,倒是累得有些乏了,肚子也有些個餓得難受,聽著這話,在吃了個桌上擺著的糕點後,這才吁了口氣的附合道“且放心吧,我著人報了官了。”
“準備打她幾板子?”惠娘皺眉,隨又咬牙輕呸,“倒是便宜她了。”
李空竹笑而不語,一邊打著呵欠,一邊吃著糕點。
惠娘見她這樣,不由得心疼不已,“倒是自我懷著身子以來,給你添累了不少,你這裡裡外外忙著的,可得小心注意著身子才是。”
“無事!”一口糕點進肚,女人再喝了口水後籲道“如今生意上了軌道,待這事兒過後,就能鬆下來了,到時,不愁休息不好。”
惠娘點頭,正縫了於家地從外面回來了。
李空竹看到她,不待她行禮就開口相問,“可是來了?”
“是!”
“話也傳到了?”
“傳到了!”
李空竹頷首,“去開了院門吧。”
“是!”
待到於家地退去院中開門,惠娘這才明白,她怕不是簡簡單單讓鄭氏挨幾板子那般簡單。
好奇的抬眼看她,卻見她衝她搖了搖頭,“你留在屋裡待著,外面衝亂,別傷著了你!”
那邊的於家地才將一開啟院門,就見前去鎮上報官的劍寧,領著幾個著紅灰差服的衙役已經到了跟前。
“可是你家報的官?”
一行人看到於家地,那領頭兒模樣的差人,昂著個腦袋,衝著她極為高傲的問了聲。
於家地看了眼後面跟著的一眾村民,忽視掉那領頭差人眼中的敬畏,恭敬的衝其福了個身,肅著臉答,“是。”
“人呢?”
“在裡面綁著哩,請差爺隨了老奴進來。”
“嗯,帶路吧!”那領頭差人點著腦袋,極力穩著心頭顫顫的心神,衝著跟著的幾人一揚手,“跟上了。”
“哎!”
圍觀百姓見他們進了院,紛紛的議論開來。
“聽說了沒?
“啥?”
“鄭氏把兒子差點打死了。”
“喝,有這事兒?”
“可不是,俺剛始不知道,這不去村口問了問,說是那趙泥鰍拖著小身子晃晃蕩蕩的來的這邊哩,路上因著不支摔了好幾跤,一村口老大爺看他可憐想揹他回去,他哭著說要來找了趙三郎家地,說哭得可慘了,還說讓趙三郎家地的買了他……那裡面住的老頭兒是個大夫,診了那娃子脈,說是骨頭都扎肺裡了。也不知能不能活得了哩!”
知情人八卦的將所知道的給說了個完完全全。圍觀眾人聽得更是驚得不行,“天哩,還有這樣的娘啊。”
還有人憤憤不平的呸了一聲,“平日裡就是個潑辣的,住得近的都知道,沒事兒就在那院子那吵吵著,那泥鰍才多大?天天都被壓著做活哩。看那趙鐵蛋,養得是白白胖胖的,要不是知了兩個都是她生的,人還以為這老二是後撿的哩。”
“可不是,剛不是看到趙金生背那肥婆進去麼?出來時,可沒見著哩,我猜啊,這怕是趙老三家地的報了官哩。”
“報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