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還真是不太好,我去告訴他,你今天不見客好了。”說著就要出房門。
“呃……嬤嬤……”喬舞菲一陣心急,忙叫住她,“我……”她羞低了頭,“我好多了,麻煩你轉告小王爺……我隨後就到。”
“是嘛!”李嬤嬤搖著紅沙團扇,“這才是我的乖女兒,我這就去傳達你的話。”
見李嬤嬤離去,孟紅吐了下舌頭,“又有錢落入手中了,瞧她開心得花枝亂顫!”她隨後體貼地走到喬舞菲後頭,“姑娘難得想見人,我幫你梳個漂亮的頭,還有啊,身上的衣裳也可以換成……‘那個人’喜歡的白色。”
“紅兒,又在取笑我了。”喬舞菲難掩喜悅地抿嘴淺笑,“這等話若要讓人聽了,可羞死人了。”經過一番打扮的喬舞菲更添麗色,舉手投足風情萬千,待她姍姍來遲地出現在管御樓前面時,閱人無數,遍觀佳麗的小王爺也不禁為之傾倒。
“豔若桃李、華貴如牡丹又如何及得上小喬的容貌?”
“小王爺又說笑了。”這些恭維的話她聽太多了,但是這話出自管御樓的口中,她竟如同首次接受男子的讚美般手足無措,“我若真的如此令小王爺傾慕,何以……何以這段時間,從不見你來?”對一個人愈是傾心,就愈無法藏住心中的怨懟。
距上回他來萬花樓的時間,怕也有幾個月了吧!
以往當姑娘這麼說時,管御樓定是又賠罪又找藉口的說明自己是如何、如何的想對方,或是公務纏身得無可奈何,但是,此時他卻只想到那個當他化名為風梵樓時,老愛黏著他,以及時發驚人之語的“小兄弟”。
那小鬼頭在他要離開風家堡時的神情,此時又清晰地浮在眼前,那個孩子他也不過相識一日,怎會教他如此掛懷?
他倒是迷上鏡觀那千變萬化的說話神情,那孩子的表情真不是普通的豐富。
想著心事,管御樓竟在喬舞菲的面前失了態。
“小王爺。”喬舞菲見他神情呆滯,又喚了一次,“小王爺。”
“嗯。”他察覺失態地賠笑著,“什麼事?”
“小王爺今天似乎心不在焉的,是公務很忙嗎?”她故意如此問,心想,怕是此刻心中仍想著其他伊人,小王爺的花名何人不知、誰人不曉?
鎮西王是皇上的親信,而小王爺更是皇上十分賞識的皇侄,少年得志、心高氣傲。
曾聽聞近幾年因為管御樓的恃寵而驕及私生活的荒誕,已漸使得皇上不再親寵如往昔,且漸漸地疏遠,但他本身對於此事似乎也不怎麼在乎,依然故我。近來,還聽說皇上已不再召見他。
唉!莫非是她看錯人了嗎?喬舞菲不禁感嘆地想。
事實上,打從第一眼見到他時,他就是現在這個萬事不繫懷,語言總是帶調笑的輕狎樣,他和一般上酒樓的紈絝子弟實無兩樣,可……可是,也不知怎麼的,她就是愛上了這樣一個花花公子,一個身份、地位高不可攀的人,而且她每見他一次,就更無法自拔地往“情”字裡頭陷。
“小王爺……”雖然知道她的話對他根本無足輕重,就算只是基於相識的情份,她仍得勸勸他,“王爺徘徊於秦樓楚館,何時收心?”喬舞菲認真地問。
“何時收心?”他一愣,隨即大笑起來,“小喬在暗示本王,該把收心到你這裡嗎?”他眼神既危險又令人著迷。
“小王爺……”她臉飛快地紅起來,“小喬怎敢有如此非份之想,只是,小王爺你年少精明,定是朝廷棟樑,如此徘徊於此依紅偎綠的地方,有失朝廷厚望,小喬、小喬……”
難得一個青樓女子能說出如此發人省思的話,管御樓暗自佩服,不過,他今日正是受皇上重託,不得不在這些花叢裡打滾,把自己塑造成人人眼中貪戀美色、無所擔當的紈絝子弟模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