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一直以來便以砍柴為生。直到某天看到了那黑色項墜上的凌霄二字,覺得這兩個字跟自己息息相關,才想起來自己名叫凌霄,可當時卻不知到自己姓李,還以為姓凌名霄呢。
“真是造化弄人!沒想到我現在的一切都是孃親一手釀造的!孃親為什麼要將我的記憶抹去,並用那空間神玉將我送到這裡?這其中必有隱情!孃親一定是被人害死的!
要想查出母親的死因,我就必須回家,可是,既然孃親用空間神玉將我送走,那麼此刻的端陽侯府對於我而言定是危機四伏,不過,就算是刀山火海我凌霄也要闖上一闖!孃親,兒子勢必為您討回公道!恐怕您也沒想到我會恢復記憶吧!哼!端陽侯府!等著老子回去吧!”
想到這兒,讀書人的臉上現出了一絲狠色。哼,我佛慈悲,不也斬妖除魔嗎?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就算窮我畢生之力,也要讓端陽侯府灰飛煙滅!咬了咬後槽牙,凌霄握緊了拳頭。
凌霄將一切都準備就緒時,已經是深夜了。本打算睡一會兒,以免明日趕路沒了精神。可是輾轉反側之間,腦海中總是浮現孃親的音容笑貌。如今和孃親天人永隔,凌霄心頭唏噓不止。
燭光已滅,柔和的月光從窗欞斜射而來,如同母親溫柔慈愛的手,撫摸著少年的額頭,更似有千言萬語要細細傾訴。少年的臉幽靜、古樸而又堅毅,但是微微鼓起的兩腮,證明他還在緊咬著牙,恨不得給自己插上翅膀,一夜間飛回端陽侯府。
可是世間之事,又有多少是那般順利的?更何況凌霄心中所想乃是大事,更不可能一蹴而就。
也不知過了多久,凌霄終於迷迷糊糊地睡去了。睡夢中,少年的神情鬆弛下來,嘴角露出了甜美的笑容,想必是在夢中與孃親相見了。
東方拂曉,一條紅雲橫抹天邊,紅彤彤的太陽露出了半張臉來。正所謂朝霞不出門,晚霞行千里,看來今天的天氣不會太好,怕是會有雨水降臨。
但這又何嘗不是吉兆?熟不知春雨貴如油?
凌霄重情重義,但絕不是糾糾慼慼之輩。見梁翁家中尚有存糧,他便拿了剩下的幾個紅薯,腰裡彆著斧頭,懷中揣著字畫,踏上官道一路而去。
凌霄剛剛走了不久,那茅屋中赫然現出一個身影,正是梁翁。只見他面色凝重,捏指掐算著什麼。足有盞茶時分,那張松皮老臉上才露出淡淡的微笑。而後他很利索地抽出一張宣紙,奮筆疾書。
這一切凌霄自然不知,一路上想著接下來的日子該怎麼過。如今他已恢復記憶,卻又捨不得當了這黑鯊皮筒靴了,這可是母親親自帶他去做的,因此這把斧頭他還是要隨身攜帶,這一路山遙路遠,到時候免不了再砍柴度日。
風餐露宿的日子凌霄早就習以為常,這番歷練卻是身為侯門二公子的他不曾有過的,凌霄非但不以此為苦,反倒覺得這番經歷頗有意義。正是如此,平日裡足不出戶的他才真正的瞭解了民生、體察了民俗,將身心融於自然,感悟蒼生萬物之理。
這些天以來,凌霄幾乎將所有時間都用在了修煉上。不但神魂壯大到了日遊的巔峰狀態,他的經脈肉身更是已達到先天武師的境界,甚至單憑肉身的力量,比之先天中期的武者還要強悍。只是有功無術,對付一般武師倒是綽綽有餘,但要真跟先天武師動起手來,恐怕撐不了幾個照面。饒是如此,凌霄對於自己的進境還是頗為滿意,對於修煉也更有自信了。
不過令凌霄不解的是,每次神魂歸竅感到精力不支之時,胸前總會出現那絲絲奇異的涼氣滲入體內,直貫藏魂之府來修復他受損的神魂。起初凌霄以為這便是【焚天荒刃】第二重功法的玄妙之處,可是後來一想不對,那第二重乃是【煉氣】,可他丹田內的那團死氣堅如頑石,令他根本無法匯聚五行靈力。
凌霄懷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