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看了看韓媚兒盤坐之地,厚厚的落葉上只留下了一個淺窩。
她能去哪兒?不是說還要幫我參詳出煉化死氣之法嗎?嗯,她一定會回來的,我先回古剎再說,料想榮顏那惡婦也不會再派人找到這裡來,我便繼續給孃親守墳,順便等她,我這丹田內的死氣,確是要她幫忙。
晨曦破曉時分,凌霄才緩緩走到禪寺的門前空地。那塊磐石猶在,上面還有跟趙伯把酒言歡後的殘羹冷炙,然而其人杳杳,如今卻是人鬼殊途!
“榮顏,你這惡婦,老子早晚會找你算賬!”凌霄心中冷哼了一聲,緩緩走到了雪韻的墓前。卻見墓碑一旁戳著一個卷軸,正是自己隨身攜帶的第三張字畫,字畫一旁的地面上有幾個娟秀小字:等我回來。
微微一笑,凌霄心道,這妮子倒也心細,定是怕打擾我修煉,這才不辭而別,她料定我會來這裡,便留了這物事引我注意。這卻是太過輕信了!倘若她就此一去不返,這第三張字畫豈不從此沒了蹤影?
凌霄對自己有些不滿的搖搖頭,分別在孃親和趙伯的墓前拜了拜,而後拎起巨斧,往佛堂而去。自從他來到這裡,還從未進過佛堂,據史書記載,這佛堂卻是大有來歷,凌霄好奇之下,大踏步而去。
一縷古銅色的陽光,堅韌地穿透茂密的枝葉,斜射入破舊不堪的千年古剎內,越發增添了古樸蒼涼之感。
凌霄走進古剎佛堂,打量了一番,但見厚厚的灰塵、密佈的蛛網,還有那些形態各異的被灰塵矇蔽的羅漢塑像。不過那些塑像有的已被推倒,有的沒了上半身,還有缺胳膊少腿掉半個腦袋的,令人觸目可知那些毫無敬畏之心者的可怕。
朽木的黴味中還夾帶著泥土的腥氣,令人躲也躲不掉,比之凌霄曾經住過的土神廟還要慘的多。凌霄神情淡然,獨自走向佛堂正中那尊佛像前,怔怔地凝望一會兒,不禁心有所感。
“這佛像滿身灰塵,耳畔腦後皆是蛛網連連,卻是巋然不動,神情依舊,即使改朝換代、滄海桑田,這位歷史的見證者依舊穩固著本相、本心、本念……這卻是我無論如何也無法做到的。固守過去的自己,不增不減、一成不變,那是何等的境界?素聞佛法神通的至高境界便是那漏盡通,又豈是我這等凡夫俗子所能達到的?”
緩緩走到案桌旁,恭恭敬敬地雙手合十,給那灰頭土臉的佛像行了個佛禮。凌霄不是做作,而且由衷地敬服、虔誠的禮拜。
在那一瞬,他腦際的太陽真火突然亮了起來!將整個藏神空間映照得一片金光!倒真有點佛光普照的氣勢!隨著那真火的閃爍,一道道祥和的金色光芒綻放而出,在藏神空間閃爍著。凌霄感覺那一刻,從頭到腳乃至每個毛孔都是寧和安靜,而又無比舒暢。
這便是法如本意嗎?是我虔誠純淨的念頭與道相通了嗎?念頭相通、神魂達意,卻是跟我曾經從字畫中參悟出焚天經絡圖有些類似了。
其實,凌霄方才在神魂上做出的一點突破,是因為他對佛像的虔誠之念與無數香客的念頭一致,是為佛性。需知佛性一出,震動十方世界!而那尊佛像曾經有無數虔誠者膜拜,在無數身具佛性之人的念頭聚集下,那佛像本身雖為死物,卻也逐漸與佛相通,因此神魂便得到了那純淨念頭的滋養。
佛性無處不在、無所不在,萬事萬物皆有佛性,包括魔在內。凌霄熟讀儒釋道經書,這一點倒是再明白不過,只是一牽扯到神魂修煉上來,他就多少有點迷糊了。
凌霄又想了想,還是無法做出很透徹的解釋,於是,凌霄打算再給這尊佛像行禮,體驗下藏神之府是否還有異樣。可是他帶著這種念頭行禮,藏神之府卻是沒有絲毫變化。
凌霄心頭一動,他突然想起了一個幾乎被淡忘的經歷!
記得十三歲那年,他剛一跳進雪韻的房間就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