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才淡淡的說道:“不瞞先生,在下關中人秦毅,表字守義,忝為溫侯麾下軍長史。”
“軍長史?”滿寵不由微微錯愕,他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個看起來頗有氣勢的將領,竟然會是一個軍中文職的將領。隨後,他便面帶一絲嘲諷的笑道:“看來呂布那莽夫還真是沒有識人之明,以秦將軍這樣大才卻屈就長史之位,難怪他呂布會落得今日的結果了。”
軍長史雖然說起來也算是軍隊裡的中高層將領,但是卻屬於偏文職的一個職位,一般都是由熟悉刑律的文人充任,而且麾下除了人數極少的執法隊之外,便再也沒有任何兵權,所以地位其實不高。而且軍長史這個職位之所以不受待見,是因為它文不成武不就,文官總是把長史當作武職,而武將卻又認為它是文官,因此成了一個十分尷尬的職位。
秦毅不由得暗暗覺得好笑,忍不住哂笑道:“伯寧先生該不會想說,丞相大人如今大業初成,正是求才若渴之時,若是我肯傾心歸附定然深受重用云云?不過我勸先生還是不要多費唇舌了,我秦守義雖然不才但有些底線是絕對不容踐踏的,縱是一死,此生也絕不會向曹賊低頭。”
“說得好!”一旁的張楊忍不住擊掌讚歎,口中連聲說道:“曹操名為漢相實為漢賊。他挾持君父號令天下諸侯,不僅挑撥諸侯相互交戰,更為了一己私慾四處攻伐,致使天下大亂、民不聊生,如此無君無父、不忠不義之徒,我等身為漢臣縱是粉身碎骨,也絕不會向他屈服。”
呃……漢臣是什麼鬼?
秦毅可從來沒覺得自己是什麼漢臣,更不會覺得曹操的所作所為有什麼不對,他嘴裡說的“底線”指的是自己不會允許曹操染指自己的老婆,可半點沒有為什麼漢室江山盡忠的意思。可是他萬萬沒想到,自己這番話竟然會引起張楊的誤會,偏偏這個誤會還沒有辦法解釋,畢竟他總不能跟別人說曹操以後一定會來搶自己老婆吧。
心裡感到無語,秦毅自然不想繼續談論這個話題,轉而說道:“太守大人,請恕末將無理!我知道大人宅心仁厚是難得的仁主,若是讓你來處置這楊醜肯定十分為難,所以末將斗膽請大人將他交給我們處置。”
“這……”聽了秦毅的話,張楊頓時有些猶豫了,遲疑的說道:“秦將軍,楊醜雖然對我心懷怨憤,但畢竟也曾經在我鞍前馬後效勞多年,立下了汗馬功勞,能不能請將軍饒他一命?相信經此一敗,他在軍中的勢力、聲望都已經蕩然無存,就算饒他不死,相信他也無力再在軍中興起任何波瀾。”
聽了張楊這樣一番話,別說秦毅和他身邊的陷陣營將士,就連滿寵的臉上都露出幾分譏諷之意。亂世當用重典,對於謀逆造反者心慈手軟並不會讓他們心存感恩,只會令那些野心勃勃之人覺得有可趁之機。治軍必須要恩威並施,而且在很多時候鐵血比懷柔更能震懾人心,讓那些居心叵測之徒不敢再生貳心。
“對不起!請恕末將無法答應太守的要求。”秦毅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張楊的請求,一臉正色的說道:“因為楊醜的突然叛亂,已經令河內軍陷入一片恐慌之中,一旦有居心叵測之人從中挑撥,很容易就會再度引發更為嚴重的暴亂。想要穩定軍心,眼下最有效的辦法就是借楊將軍的人頭一用了。來人,把楊醜推出去斬了。”
“喏!”
幾個陷陣營的將士撲了過來,不等張楊再說話,扭起楊醜的胳膊就朝大堂外拽去。
楊醜明知行將就死,但是絲毫沒有半分恐懼,反而張狂的大笑了起來,連聲說道:“張楊,你這沽名釣譽之徒,少在那裡惺惺作態,我楊醜寧可一死也決不讓你來同情,更不會讓你在我身上刷半點聲望。哈哈……”
張楊本來還想要再勸秦毅幾句,可是卻被楊醜這番話生生給憋了回去,一時間臉色變得鐵青難看了起來。雖然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