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到了？” “說沒有被嚇到那肯定是假的，”李澤道，“我剛剛都想著要不要直接踩油門了，因為我看過的很多警匪片都有這樣的鏡頭。罪犯開著車，或者是車裡裝著違禁物品。在警察準備檢查時，罪犯就直接踩油門撞斷關卡，之後好幾輛警車就跟在後面狂追。” “老師你還想當男主角啊？” “我可以考慮當偶像劇的男主角，警匪片的男主角還是算了。” “既然是警匪片的男主角，那肯定不會死的，還有可能受到上司頒發的勳章。” “沒興趣，”李澤道，“其實我是一個普通到沒有志向的人，所以我只希望平平淡淡過一生。” “那說明老師你是心累了，要不然不會產生這樣的念頭。” “或許吧，”看了眼劉雨鷗後，微微一笑的李澤道，“其實對於今天的誤殺行為，我是一點兒也不後悔。要是你媽不死，她肯定是會變著法子找你的麻煩。要是你出了事，我這輩子都會活在痛苦和懊惱裡。每每想到郭佳佳的遭遇，我心裡就特別不舒服。所以有時候我真覺得你媽是個變態，居然想讓那個男人玷汙你。她已經不配當你的媽媽，甚至不配當人，所以死亡對她來說是最好的結束。” “嗯，”劉雨鷗喃喃道，“在她詐死離開廈門以後，我很想她。在她回來以後，我一開始是很激動，更覺得自己瞬間就變成了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兒。可和她相處久了，我才發覺她早就不再是我記憶裡的媽媽，只不過是一個披著我媽媽外皮的惡魔罷了。所以對於她的死，我一點兒也不難過。當然了，我也不會高興。畢竟，她確確實實是我的媽媽。” “今晚過後，你就得把這事給忘了。” “我曉得。” “絕對不能因為今晚的事而影響到高考的發揮。” 劉雨鷗沒有回答，但她點了點頭。 點頭之後，劉雨鷗問道：“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去深山老林裡。” “哪兒？” “那座山估計沒有名字吧，”李澤道，“在和我前妻戀愛期間，有次她提議去風景好一點的地方寫生，還說想去一個連我也沒有去過的地方。然後我就開著車載著她沿著這條路行駛，一直行駛了兩個小時，直至前面沒有路了，我們才停下來。其實也不能說是沒有路，只是路太小，小車根本就沒辦法再繼續往前開。然後我就揹著畫架和她繼續往前走，左邊是一座高山，右邊是懸崖，懸崖下面是一條彎彎曲曲的小溪。按照我的估測，那條小路和小溪之間的垂直距離至少有一百米。所以走在路的旁邊時，就會有一種好像馬上要滾下去，並摔得粉身碎骨的錯覺。” 注意到李澤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是面帶微笑，劉雨鷗就知道那時經歷的事對李澤而言應該算是美好的。 微微嘆了一口氣後，劉雨鷗問道：“老師，你完全放下師母了嗎？” “嗯。” 聽到李澤這不假思索的回答後，沒有說話的劉雨鷗是望著窗外。 五分鐘後，看到一家便利店的李澤便靠邊停車。 “我去買點吃的，你等我一下。” “哦。” 買了肉鬆麵包以及康師傅綠茶後，坐上車的李澤便將購物袋放在劉雨鷗的腿上。 繼續往前開去後，李澤道：“我知道你肯定還沒有吃晚飯，所以就先吃點麵包填肚子吧。”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吃晚飯的？” “我有看到半顆包菜還放在菜板上。” “我準備做晚飯的時候，我媽就來了。” “你怎麼會讓他們進來？” “我媽說是要和我告別，說準備去國外發展，”劉雨鷗道，“我就想著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再見面，所以我就放下了警惕。結果我一開門，她和那個男人就衝了進來。” “那個男人有沒有回你訊息？” “不清楚，手機已經關機，放在行李箱裡了。” “那算了，不管了，聽天由命吧。” “嗯。” 應了聲後，劉雨鷗便拿出了肉鬆麵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