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挪了下身子後,李澤反問道:“我有在害怕嗎?”
“有啊,”依偎在李澤身上的劉雨鷗道,“你的身體特別僵硬,就跟斷了氣的泥鰍似的。”
“睡吧,這樣你明天才有精神考試。”
“比賽。”
“哦,對,是比賽,是比賽。”
見李澤連續唸叨了兩次,有些無語的劉雨鷗問道:“是不是不喜歡跟我在一起啊?”
“不是,”李澤道,“只是因為我們有那四年的約定,所以這樣睡在一塊總是會讓我覺得怪怪的。你挺好的,我也挺喜歡你的,只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反正我目前的打算就是好好經營培訓班,順便等你大學畢業。雨鷗,要是讀大學的時候你有喜歡的人,那你記得和我說一聲,我會祝福你們的。”
“你就對我這麼沒有信心嗎?”
“我是對自己沒有信心。”
“我不會移情別戀的,我只要老師你。”
“大學就像是個小社會,會讓一個人發生非常大的改變,不論是生理還是心理。”
“我不會改變的,”劉雨鷗嘟喃道,“就算我真的改變了,那也是變得更加愛你。老師,我不知道愛到底是什麼,但我知道我不能沒有你。所以你等我,四年以後我會披上婚紗和你一塊步入婚典的殿堂。到時候我們會過得特別幸福,就像童話一般。”
李澤想說劉雨鷗的想法很天真,但又不想打擊她。
反正,一切交給時間去考驗吧!
故意打了個呵欠後,李澤道:“睡吧,我很困了。”
“晚安,希望老師你有個好夢。”
說出這句話後,劉雨鷗便平躺著。
同一時間,豪豐國際酒店。
此時的林國棟是坐在床邊,穿著吊帶睡裙的蘇珊則是跪在床上幫林國棟按捏肩膀。
看著林國棟那錯落著的白髮,依偎在林國棟身上的蘇珊問道:“要不要去染髮?”
“我不喜歡做那種無聊的事,”林國棟道,“白就白,黑就黑,沒有必要去特意將白髮染成黑髮。那樣看起來是會更年輕,但本質上卻沒有變化。對了,你有幫我做我女兒的思想工作嗎?”
“你是指跟你回北京的事嗎?”
“對的。”
“我今天還跟她說去北京發展的好處,但她沒有表態,”蘇珊道,“你這個女兒的心思似乎就是這樣,不喜歡去反駁其他人。就算想反駁,估計也是在心裡反駁的。講真的,像她這樣的話,確實不太適合當你的接班人。不過因為宇南已經有了汙點,所以你也只能選擇培養小潔了。”
“我就是這意思。”
“皺起可能會比較長,你得做好心理準備。”
“我相信老餘的本事。”
“小潔是不是有些太老好人了?”
“怎麼說?”
“餘向東派人謀殺她,她卻原來了餘向東。”
“那是因為老餘這幾十年都是被許琴矇蔽,所以我女兒才會原諒老餘的。假如謀殺我女兒是老餘自己的念頭,我女兒勢必不會原諒老餘。說真的,老餘這個人也挺可憐的,被許琴騙了這麼多年。當我看到他用刀捅許琴的那一幕時,我就知道他是真的憤怒了。”
“許琴和阿智的事應該處理得很乾淨吧?”
“當然,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會選阿智阿凱這兩個孤兒當我的保鏢了吧?”
“失蹤了也不會有人管的。”
“嗯。”
“你趴著吧,我給你揉腰。”
林國棟正準備趴下,他的手機突然響了。
拿起手機,見是身在菲律賓的阿虎打來的,林國棟便接通。
“林董,我們找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