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腆含羞,對這番巧遇從不吐露一字半語。母親婉轉問起,陳芝華亦是低垂臻首,說道婚姻大事但憑父母作主。

私下裡卻又擇了吉日,陳芝華悄悄帶著巧珍,去了一次大相國寺還願。

當日隨著母親理佛,母親求的是一家人的平安,她卻是另求過姻緣。

歲月蹉跎,陳芝華已然滿了十七歲。

若不是父親前些年仕途艱難,卻又不願委屈她和妹妹低嫁,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哪個沒有議過親?眼瞅著青春倉促,眨眼間便如朝露易逝,她又如何不對未來充滿了期許與焦慮。

夏府與陳府本是崇明帝的左膀右背,都是肱骨之臣。她與夏鈺之情投意合,又難得兩府長輩們一力讚許,對陳芝華來說,幸福雖然來得遲些,卻是心滿意足。

女孩兒家尚且能夠矜持,夏鈺之卻是初識相思滋味,對陳芝華的思念猶如荒野蔓生的春草,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每每夏夜撩人,夏鈺之孤枕難眠,哪捨得辜負清輝無限。

有一夜陰雨綿綿,沒有月色照耀,夏鈺之竟然大了膽子,悄悄潛入陳芝華的小院。就著沾衣欲溼的雨絲叩開窗扉,只求與心上人見一面。

陳芝華半是喜悅半是害怕,兩人隔著一道窗紗說了幾句話,陳芝華便央夏鈺之快些回去,莫叫旁人發覺。夏鈺之戀戀不捨,直待陳芝華允諾替他繡一隻荷包,這才一步三折消失在無邊的雨暮裡。

這一番滋味當如醇酒,歷久彌香。夏鈺之由衷地覺得,自己的親事蹉跎至今,原是為著上蒼有最好的安排。

如今,陳芝華繡的荷包真切切攥在自己手裡,雖未問過自己喜歡什麼花樣,那上頭挺拔的蒼松翠竹卻是自己最愛的氣節。

思君如滿月,夜夜減輕輝。

眼望著將升未升的圓月,夏鈺之竟有些嫉恨這惱人的仲秋。若不為著這團圓佳節,他與陳芝華該早放了小定,她便算是自己名義上的妻子了。

夏鈺之這裡騎著馬緩緩而行,回到夏府正趕上夜宴時分。瞧著夏蘭馨目露促狹之意,夏鈺之臉上一紅,佯怒地瞪她一眼。心裡卻是明白,妹妹如今得罪不起,若想日後與陳芝華私下傳遞個什麼東西,還須假她之手。

夏府裡未分家,幾房人家聚在一起,夜宴自然熱鬧。一道屏風隔開,內外各擺了四桌,老太君瞅著席下子孫滿堂,一張臉笑得燦若菊花。

偏有二房的媳婦們添趣,曉得夏鈺之的親事已然板上釘釘,端著杯賀老太君明天又能添位上佳的孫媳。

女眷這邊的笑鬧聲清晰地傳到屏風外頭男賓的席上,望著同輩們兄弟的笑臉,夏鈺之一張臉漲得紅布一般,心裡卻比吃了蜜還甜。

卻說陳芝華一路回了府中,臉上的紅雲還未褪盡,不好意思這般去見母親,便先回自己房裡更衣,要巧珍待為回覆。

陳府裡主子不多,與夏府相比簡直冷冷清清。

去歲還是一家人團聚,兒子媳婦成雙成對在眼前承難。如今兩個兒子遠在江陰,小孫子又在襁褓,便顯得有些人丁單薄。

夜宴依然開在花廳,一輪明月升起,與水面兩兩相映,兩側硃紅的燈籠搖曳,襯著兩岸盛開的茶花與芍藥,添了些許節日的喜慶。

陳如峻將費嬤嬤讓在上首,費嬤嬤本是堅辭不受,卻耐不得他夫妻二人真心勸說,只好坐了主座,陳如峻與慕容泠陪在兩側。

底下便只有柳氏攜了大孫子,再加上陳芝華姐妹二人,團團圍在桌前。

能坐十餘人的大圓桌,如今只有寥寥七個在坐。生怕慕容泠心緒不佳,柳氏不斷活躍著氣氛,又命長子向嬤嬤與祖父祖母敬酒。

晟哥兒已經開蒙,模樣與陳煥善越長越像。清脆的童音一起,聽得陳如峻滿心歡喜,端起面前的花雕酒抿了半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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