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的方式侵入進來。但在那漫長的,無法估量長度的時間之河裡,哪怕只發生過這一次,一次微小的漏洞所導致的結果,就足以改變一切了……畢竟,這‘世界盡頭’是連線著這兩個世界的橋樑,某個時刻,彼岸某個普通人的意識體從這微小的縫隙掉落進來,他的身影就會被投射在我的世界裡。在我的世界,他展現出烏魯卡基那的樣子,我無法閱讀他的記憶,是因為他本體的記憶屬於暗域。
“在那個平行且與我們相似的世界之中——那些閃姆帶來的巨人們肯定也會先後登陸,經歷相似的過程,經過無數年的雜交、混血形成後來的特殊種族閃米特人——也就是烏魯卡基那的血統,所以他確定無疑的是來自那個‘彼岸’的世界。”
“所以,烏魯卡基那只是來自那個世界的一個普通人,是嗎?”
“是的……”女孩嘆了口氣,繼續道,“他就以這樣的方式存在於這兩個世界之間的無人之境,在兩個世界之中,他都有投射體存在,分別過著自己的生活,直到在我這一邊,我殺了他,他的生命才在這三個世界中同時終止了……”
“你殺了他?不是米迦勒殺死他的嗎?”
“我並不想否認這個事實,因為無論他是否被人誣陷,他都是死於我之手,死於我的猜疑……當他死去,他的靈魂在這‘交界之地’也消亡了。這堵牆在後來做出了糾錯和彌補,它刪除了烏魯卡基那存在過的證據——在我們的世界裡,每一個親歷那場戰爭的人的記憶就此消失,但它卻無法修改這件事對我造成的影響,我的靈魂深處,仍然保留他帶給我的每個瞬間的衝擊……”
***
在此刻,兩人矚目遠方,蘇珊娜的身影映入眼簾。她跨越空間,緩步而來,反覆微調著時間的進度。烏魯卡基那掉入裂縫的瞬間,她凝視許久,思索著其中的奧秘。隨後,她竟駭然伸出手指,試圖探究那個縫隙之間的世界,窺視那神秘的“彼岸”。
當她的手觸及裂隙中深邃的迷霧,整個世界瞬間陷入動盪。彷彿被無形之力撕裂,景象分崩離析,扭曲成斷斷續續的片段,向她的身後退去。她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將她向高空拋擲,時空如同破碎的鏡子,呈現出錯亂和重排的景象。直至那些如雪花般的菱形紋理重新拼湊在一起,她這才看清楚了自己所在的位置——她重回了自己的家園,那座坐落於卡爾赫河畔平原的溫暖農舍。
“發生了什麼?!”伊奧斯問道。
“當時我試圖硬闖‘彼岸’,被‘牆體’彈出了‘世界盡頭’。”女孩解釋道,“這就是我剛剛說的,牆體對漏洞做出了修補,我接觸裂縫的瞬間,它識別出我記憶中與‘影子恩基’的不同部分,確定我並不是它的創造者,但是這次我卻意外保留住了所有這趟旅途的記憶,無論是關於烏魯卡基那的還是關於那些蘇美爾語的‘符文’謎語,以及這兩個平行世界存在的目的與意義……我嘗試過再次回到‘世界盡頭’去,但失敗了。不過,很快那就不重要了……”
“發生了什麼?”
“幾天以後,我發現自己有了身孕。但令我震驚的是,當我用手摸著我的肚子,我竟無法窺探這孩子的未來……”
“是納迪納普利嗎?!這麼說他也來自……”
“是的。毫無疑問,我碰觸裂縫的瞬間,產生了某些影響……我確信一個新的靈魂掉落進了‘世界盡頭’之中,於是在接下來的十個月,我處在沒有權柄的狀態,像一個普通的媽媽那樣,在子宮裡孕育這個小生命。”
“那樣的話,這世界的天使們豈不也都處在沒有權柄的狀態……”
“是的。自從我化身為巫師皮尼基爾離開天城後,已很久沒有回去了,所以我立即託使者寧舒布林[1]去信米迦勒,告訴他我還活著,只是在外遊歷,我告知他我會暫時沒收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