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出那麼大個事兒來,你讓我怎麼放心?!哪一天那個姑娘要是把小揚甩了,你讓他怎麼活?!”
“……奶奶,您也認為,張小純不在乎張揚?”肖馳輕輕地問,臉上顯得幾分深沉。
蔣氏更是氣:“這不明顯的嘛!不要跟我提她了,反正她這輩子,只能我家小揚不愛她,她是絕對不能主動離開張揚的!”
“……我明白了……”肖馳有些自言自語地說。
蔣氏睨了他一眼:“你明白啥?”這孫子從來都是話不多,一說出來的話總要一針見血,她還是想聽聽他的意見:“你倒是說說你對張小純的看法啊。”
“……沒什麼,奶奶,我上去了。”肖馳不想說。
“誒?!你小子就是這樣,什麼話都憋在心裡頭!”眼看孫子丟下她自顧自走了,蔣氏氣得很:“你給我注意著張小純一點,別讓不三不四的男人出現在她身邊!”
肖馳沒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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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張揚回家還有三天。
張小純真覺得,醫生不是人乾的事,她只是實行,在這座小醫院裡,可沒人會念她一腳還在學校裡,該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
尤其是值夜班。連續熬二十四小時。
因著一開始就沒有任何背景,在這小醫院裡,她和米荷都得規矩著照醫院的守則辦事,常常兩人錯開。通常她值了夜班,米荷已經上白班了。
一個多星期後,米荷就吵著吃不消了,抱怨明文規定實習醫生護士不值班的,為什麼她們還要值班。
張小純說:“這是中國潛規則,那些個公司不是天天都加班還不給加班費嘛。”
米荷叫苦:“我這小護士比你這個實習醫生更苦!至少你熬幾年就熬出頭了,我最多熬個護士長還不一定!”
張小純笑:“誰讓你當初選了這個專業,選了就不能後悔的,至少我們醫學院要比其它專業的大學生有保障,我們不用擔心找不到工作,那些大學生多數一出校就失業哦!”
“是啊……但拿這麼點工資累得像條狗……我們還是實習生啊實習生啊!!”米荷發狂了。
張小純只有搖頭苦笑,她不比米荷輕鬆多少的。
下午六點準時下班後,張小純接到肖馳的電話,說他就在附近,順路來接她回肖家。
“外婆沒打電話給我。”
“臨時通知的,你今天不值夜班的是吧,她讓你回去,說你好幾天都沒回去看望她了。”
“……哦。可我現在就下班了,我自己坐車回去就是了。”
“你又想坐公交車嗎?”
“……”不得不說肖馳瞭解她的性子。
“在醫院門口等我。”他掛了電話。
張小純沒等兩分鐘,肖馳的奧迪車就開過來了,她走過去坐了進去,剛綁好安全帶,他就說:“先去吃飯,吃完飯再回家。”
“不一起回家吃晚飯?!”張小純詫異。
“我今天想在外面吃。”他說。
“……”
肖馳帶她到了他們曾經最常去的那家西餐廳,坐在那最常坐的位置上,吃著張小純曾經最喜歡而現在仍然喜歡的牛排套餐。
只是美食當前她無法升起半分激動,從他帶她進入這家西餐廳的那一刻起,她隱約地感受出他的意圖。
一個男人要是討厭你的時候,就算什麼也沒有表現,你仍然能升起那種直覺。
如果一個男人對你有追求的意圖時,同樣的,就算他什麼也沒有做,你仍然能感應到。
而肖馳,他做得明顯,從選地方到點餐,再到最熟悉的音樂,甚至到現在。
“你以前最喜歡來的這家店。”他說。
“我現在也經常來,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