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放手,難說衛生間裡的所有瓶瓶罐罐都要不保。
“好。”常襄將電吹風插上電,一臉認真。
“……你別好像要和敵人同歸於盡一樣,手裡那是電吹風,不是炸藥包。”我無力。
小黃貓不知道我們要幹啥,仰著小腦瓜子,對著我們各喵了一聲。
“好吧,準備。”我戴上橡膠手套——防抓的——將小黃毛輕輕抱起來。
“一,二……三!”
“呼——!”
誒?它為什麼一點都不掙扎啊?我開始是閉著眼睛準備說它怎麼掙扎我都不放手的,可是現在手裡的觸感怎麼那麼乖巧?
“璣翎,你才是像要和它同歸於盡呢!”常襄撲哧一聲笑了。
我低頭一看,小黃貓正打著呵欠享受電吹風在肚皮上掃來掃去的服務,時不時還抬起腿讓常襄吹吹側面。這、這這還是貓嗎?
“它把自己當貴族了。”常襄拎起它地一隻爪子給它吹背後。大概被燙了一下。貓尾巴不停地甩。
……這隻貓該不會是隻妖怪吧?
貓少爺被吹得無比干爽以後。撒著小步子溜達到客廳去了。天它還自己認得路。我手裡拿著肥皂。難以置信。
“璣翎。你覺不覺得這隻貓好像有什麼問題?”常襄碰碰我。把肥皂拿走。
“覺得。嚴重覺得。”
“那你打算怎麼辦?”
打算怎麼辦,買都買回來了,至少也得吃掉吧?我沖掉手上的泡沫,摸了摸下巴。常襄驚奇地瞅著我:“你該不是盤算著吃了它吧?妖怪的肉可一點都不好吃。”
“你吃過?”我開始有點驚訝,後來想想有啥好驚訝的,捉妖師捉了妖怪回去,殺也好剮也好,難免會當下酒菜的。
常襄不吭聲,衝乾淨手,順便把洗手池擦乾淨。“小的時候宴會上端來了妖怪肉,我那時候還不知道家裡是做什麼的,吃了一點,然後大病了一場。”走出衛生間的時候她低著頭說。
我剛想問問後來怎樣,客廳裡發出一聲慘叫。“滾開!!!!!”
“死豬你叫什麼叫!”我使勁捂著耳朵才沒有讓鼓膜壯烈犧牲。
小白豬委屈至極:“璣翎你看他欺負我!”指著背後泰山壓頂的小黃貓。
情況大概是小白豬正津津有味地看電視,小黃貓突然從背後撲上去,然後把它壓到在沙發上了。看起來小白豬被這麼小的貓壓倒是有點滑稽。
“它最多是跟你撒個嬌吧,你至於慘叫得好像它要非禮你一樣嗎?”我頭上青筋直跳。
還是常襄過去把貓抱開,小白豬才哼哧哼哧爬到我旁邊:“可是他抓得我很痛!”
“抓在哪裡?”我放眼一望它身上就沒有一處抓痕,咋呼個啥呢。
“全身都有啊!”小白豬努力朝我展示,可是我還是隻看到光潔無瑕的背。
沙發那頭小黃貓正人畜無害的對常襄撒嬌,咪咪叫得比什麼都甜,常襄的樣子像是淪陷了大半,切~剛才還跟我說那貓不對勁呢,現在比我還寵得厲害。
“你自己去照照鏡子,背上有一塊疤我就信你。”
小白豬怔了一下,立刻跳下沙發朝著電視櫃的玻璃門奔去,在那邊轉了好幾個身,活像個臭美的女人,但最終還是一臉惶然地回到我腳下。
“我真的被他抓得很慘啊!”沒了物證,小白豬還是想努力證實自己的清白。
這一次我倒覺得小白豬沒說謊,不過指甲抓過怎麼會沒留下痕跡呢。我瞟了一眼那邊歡樂的一人一貓,心裡突然想到一種可能。
“誒,你上來。”我踢了踢以為我不理它縮在沙發腳邊的小白豬。
它乖乖地跳上沙發,我趁那邊兩個沒注意,拎著它的耳朵悄悄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