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掛,你準備脫水而死麼?我在床邊愁眉苦臉。
三角函式變成人以後就是不安分,總是企圖爬上床去折騰,把他抱下來一次他能爬上去十次,我甚至氣得威脅送他去曾外婆也就是常家那個老太婆手裡,他都不害怕。有一會兒他終於安靜下來,我以為他累了不鬧了,手一鬆,他躍上床,照著犬神的手腕一大口咬下去。
“你想死啊!”我一把要將他拔下來,沒想到他咬得死緊,“你給我起來聽見沒有!”
最後是我撓了他的胳肢窩他才不得已鬆口,被我抱開。“完蛋了……”望著那血淋淋的手腕我立刻聯想到了四大長老對我連番轟炸的情景,要是我不得不以管教兒子不嚴的罪名再去一次天詔臺,不知道天上又會掉一個什麼下來。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趁著誰都沒注意到,我把三角函式夾在腋下遁走。
第二天我打著哈欠起床,確認罈子還在衣櫃裡完好無損後就去趕公交車。車晚點搞得我起床氣高漲,正一腳跨上車,背後突然被人扯了一把。
“放手我要去上課啊!”我不敢太大聲。
“小姑娘你到底要不要上車?我們可還趕著上班呢!”車上的白領對我發表不滿了。
扯了半天我的力氣都沒有後面那隻瘟雞大,只好悻悻地收回腳,車門立刻關緊駛離原地。趕投胎啊跑那麼快乾什麼,老孃又不傳染甲流。
“璣翎!!!”背後抓著我地傢伙這才悲憤地抬起頭。發出淒厲地喊聲。
“……你地臉怎麼了?”剛才抓我地時候埋著頭都沒發現。這傢伙兩邊眼眶都青了鼻孔裡塞著兩團布。嘴角也血跡斑斑。
“何止是臉啊!!!”
“別叫!早就過了你打鳴地時間了!”
雞神重霄……確如他自己所說。不僅是臉。全身恐怕都掛了彩。而且是那種跨馬遊街地大彩。錯過了公交車。我只好腹誹著一邊聽他訴苦一邊等下一趟。
“璣翎啊璣翎。你何苦要這樣對我啊。同是天涯淪落人。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啊你說啊!”他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得真刀真槍。
“……你這一身不是我打的呀,再說了我就是想打還打不過你,你跟我面前指控是什麼意思?”
他袖子一提小心翼翼地擦眼角地淚花,雖然知道他是怕疼。我還是忍不住被這種梨花帶雨的動作雷得風中凌亂。“你到底去死狐狸面前說了什麼啊,他叫一念請我過去。我還以為有什麼事,誰知他笑眯眯地過來,揮拳頭對我就是一陣狠打啊!”
……香蕉你個巴拉,當著我一套揹著另一套。“我明明跟他說過不準找你麻煩。他居然敢不聽?”
偽娘雞淚眼婆娑:“女人何苦難為女人呢?”
吐血:“我踩死你啊!一隻公雞在我面前裝孬扮女人,你對得起市場上那些雞蛋嗎?對得起死去的小蘆花小梅花小菊花還什麼的嗎?你給我記住!偽娘永遠不能成為真娘,跟我不是同類!”
“嗚嗚嗚嗚……要不是白檀跟著你,我絕對要把你大卸八塊嗚嗚嗚,五馬分屍……嗚嗚嗚還要碎屍萬段!”
“老兄……”我無力,“撒嬌請選擇物件,老孃是個S,小心惹毛了把你做成雞毛撣子。”你說這八乘以五再乘以一萬那得得出多少來啊。我其實覺得我嬌小的身軀根本不夠分。
哭夠了。熊貓雞試圖鼓起他睜開不能的眼睛,齜起他張不開的嘴。指著我:“事到如今,你只有兩條路可以走。”
“願聞其詳。”掏耳朵。
“第一。跟我回洞裡去下蛋下到死!”
“你生物還不如我,人是胎生動物。下不出蛋,另外這樣的跨物種結合會導致後代不孕不育,不符合國家優生優育地政策。”
“……第二!立刻把那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