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算是打了招呼。
“可以算是吧。不過這次我主要是帶你去見一個人。你
趕緊收拾一下跟我來吧。”韓駿扶了扶眼鏡,語氣十分輕鬆卻
透著一股不容拒絕的威嚴。徐狂草連忙站起身來,囑咐了一下
。連忙趕了上去。
“我們這是要去見誰?”兩人下的樓來,一貓腰鑽進了韓
駿停在樓下的那輛帕薩特轎車裡,徐狂草看到韓駿絲毫沒有進
一步說明的意思,忍不住詢問道。
“你不是一直很關心張璐瑤的治療情況麼。今天七院來
電說,張璐瑤目前病情穩定,所以我接你過去看看她。你們兩
個一起經歷了那件事。也許看到你這個熟人,對她病情的恢復
有好處。”韓駿依舊用一種事不關己的輕鬆口吻說道。但並不
表明他對此事漠不關心,只是他一向的語氣都是如此,據他自
己說這樣不帶絲毫感情的語氣,可以讓他時刻保持冷靜和客觀
。
轎車穿過了熙熙攘攘的街道以及鱗次櫛比的樓層。終於
拐進了通往市七院的那條小馬路。陽光透過兩邊茂密蔥鬱的香
樟樹的樹叢,星星點點的投射下來,顯得斑斑駁駁。一切都是
如此的美好。一切都是顯得如此的恬靜。可能所謂的美好恬靜
都是各人內心的感受吧。畢竟景物是基本不會變化的,變化的
只是看風景人的心情。
“張璐瑤患者由於受到了強大的外界刺激。導致大腦皮
層出現了應激反應。大腦強制將所有痛苦的,恐怖的記憶徹底
刪除。導致大腦功能紊亂,記憶受損。簡單來說就是患上了重
度抑鬱症以及應急性失憶症。”張璐瑤的主治醫師郝主任是個
發福的,有些謝頂的中年人。從兩人表明身份,進入醫院開始
,就一路陪同兩人探視,一邊囉嗦的講解著張璐瑤發病的病因
以及病情的治療情況,期間都是專業術語。說得韓駿和徐狂草
兩人都有些不耐煩的神色,但他卻似乎渾然未覺,依舊喋喋不
休的絮叨著。
“喏,就是這間1002病房了。請進。”郝主任一臉堆笑
著,做了個請得手勢。但不等徐狂草兩人移步,自己卻當先走
了進去。
病房裡一個清秀的女孩子扎著一個馬尾辮,穿著一件松
鬆垮垮的藍白條紋的病號服,坐在潔白的病床上,身邊有一位
中年護士陪同著,渾然不覺有人進門。兩隻芊芊玉手捏著花花
綠綠的綵帶,如同蔥玉一般的十指上下翻飛,津津有味的編織
著五彩的幸運星。
窗外明媚的陽光透過裝有鐵柵欄的大玻璃窗投射進來。
照亮了女孩小小的身影。白皙的臉頰上鍍上了一層耀眼的聖潔
的光輝。
“張璐瑤你看,是誰來看你了?”郝主任微笑著,柔聲
說道。
張璐瑤聞聲抬起頭來。白皙的臉頰上粘著幾縷青絲,臉
色雖然白得有些病態,但是精神看來不錯。只是她看著徐狂草
和韓駿兩人的眼神卻有些空洞迷茫,水靈靈的大眼珠也有些呆
滯。似乎想不起來眼前的這兩個人到底和自己有何關係。
“張璐瑤,你還記得我麼。我是捉鬼道人…徐狂草啊!我
們在姜海龍別墅裡見過的。”徐狂草忍不住上前幾步,出聲提
醒道。
“你是誰?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