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的水聲。
我看著最表面那件巨大尺碼的男士內褲,沉默了一會,沒有任何想法。
本來以為阮仕謙是別有用心圖謀不軌,或者繼續刁難我,但沒有。入浴以後他很安靜,或者說是自給自足,塗沐浴液之類的都是自己搞定,完全沒有麻煩我。
忽然他猛烈咳嗽起來,像是被什麼嗆住,咳了好一會沒有停止。我想掀開簾子去看,又怕他是故意騙我上當。
正猶豫著,他的咳嗽聲忽然停止了。慢慢喊我道:“清安,幫我個忙好嗎?”
我提高警惕:“你要幹什麼?”
“幫我拿一下藥。”阮仕謙的聲音有遮掩不住的疲憊。“不是失明藥,是治骨折的那瓶。剛才咳得太厲害,我的胸口又開始疼。”
“你的胸口疼……?”我這才忽然想起來,除了失明,阮仕謙的肋骨也是折斷了。“啊,你的肋骨沒事吧?傷了肋骨洗澡不要緊嗎”
阮仕謙平和地回答:“不要緊,你把藥給我就可以。”
120 # 。
我忽然有種懊惱,不管是什麼理由,我對於這個用生命保護我的人都太漠不關心了。
“你等等,我去拿藥。”小心地鬆開他的手臂,我迅速回屋翻了一下藥包,果然看到醫生開的骨折治療藥物。按照說明書拿好藥丸倒了杯水回到浴室。
阮仕謙從簾後伸出一隻修長有力的手臂。“謝謝你幫我拿藥。”
我將藥遞給他,對著遮掩得嚴嚴實實的浴簾忍不住說:“你傷得如何?我看看可以嗎?”
“不用。”阮仕謙溫和地拒絕:“男女有別,你就在簾子外面站著吧。我有事會叫你。”
我逞強兼嘴硬:“看到就看到,不就是男人光著身體嗎?我又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我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