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喉嚨的時候,許初語終於忍不住一股噁心氾濫捂著嘴衝到廁所邊乾嘔一番。
厲肆摔下筷子連忙跑過去,“怎麼了?”
她抬起朦朧的淚眼,委屈的罵他:“都怪你。整天餵我吃肉,我能不噁心的吐嗎?”
他大掌輕輕的撫她的後背幫她順氣,一手撫著下巴做沉思狀,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她的抱怨聲。
她只好揪住他的一隻小拇指,晃了晃,可憐兮兮的求他:“阿肆,好阿肆,你就別生氣啦~你看看,我吃也吃了,哄也哄了,你過過就算了。”
他哼了一聲,“陪我去旅遊。”
這次是實打實的肯定句了。
許初語嘆了一口氣。“你想去哪裡?”
他眉眼喜色一現,看他從一堆菜譜下抽出了一張摺疊的紙。攤開,足足是一張a4紙,上面畫了一幅簡圖,細心地標了備註。
他沉著嗓子,音色有幾分雀躍,那筆指指上面的各個備註出來的點,“光頭說。現在流行韓國化妝品,我們先從韓國出發······途徑美國,當然,那個人在那裡。我們直接繞道。”
那個人自然是指肖越言,這個小氣的男人最討厭的便是許初語跟他的聯絡。
許初語皺著眉頭看他講解了許久,終於發現了一個問題,等陪他走遍這些地方,差不多已是大半年的環球旅遊了!
“我有工作,哪有那麼多時間去這麼多國家。”
“辭職。反正我養你足夠。”
她有點生氣了,“不行!當初說好的,不許干涉我的事業。”
兩人頓時陷入一陣沉默。
有時候,吵架就是會莫名其妙的發生,讓人措手不及。
一個晚上,兩個人不再開口主動跟對方講話,就連交替洗澡的時候,也僅僅是眼神無視地從彼此身邊冷漠走過。許初語關上浴室門,隔著還有騰騰的熱霧,眼眶有點紅······
熄了燈,依舊沉默。兩人背對而躺。身邊隔著寬寬的距離,許初語在黑暗中睜開眼睛,無神地看著窗簾,而厲肆,一聲默然的嘆息。
委屈漸漸累積,第二天清晨似乎已是滿溢,變成了一股鬱悶的怒氣。
許初語換洗以後,嘴裡叼著吐司。正準備出門上班,剛剛跑步結束的厲肆這時候也推開門走了進來。兩人在門口怔了一會兒,還是厲肆首先跨步,眼神平淡地從她身邊繞過。帶著一身熱乎乎的汗味。許初語僵在原地,垂在一側的手緩緩地握了起來······
她一把將手裡的包包狠狠砸向厲肆的後背,他背對著她站在原地不動,她先掉下眼淚。哽咽的衝他吼:“混蛋!你混蛋!我這幾天哄著你還不夠嗎?你就不能考慮考慮我的工作,你自私!你···你不理人!混蛋!”
她一聲聲地罵,心裡的不滿委屈全部噴灑出來!
他扔了手裡握著的毛巾,大步朝她走來,彎了腰,以蠻橫的熱吻封住她所有的怨言。她雙手使勁地推搡,他卻堅硬如石紋絲不動,甚至一把握住她的腰。輕而易舉的抱上了玄關處的鞋櫃。
兩人不要命似的撕咬著對方,分不清是熱吻還是在抗爭。口腔裡都是血腥味,也還是不分開。
······
歇斯揭底地一場幻愛。
漫長的結束。
她發著抖全身都是汗地被他抱在懷裡,他拂過她汗溼的髮髻。輕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粗啞地對她說:“抱歉。”
她低低地嗯了一聲,摟緊他。
這個班,自然是不去了。
兩人窩在床上,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
許初語說:“反正以後等我們老了,還有很多時間可以一起去旅遊的。這一次我們就只挑一個地方吧?”
厲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