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傲的眉眼有著毫不掩飾的不屑。
“情況一早就跟你說過,南南跟我可以獲得更好的教育和享受更優質的生活,對他以後的人生也會百利而無一害。你不能總那麼自私,讓孩子跟著你一起受苦。”她絕不會讓她的孩子走她的老路,她跟著這人已經耗費了最好的年華,不可能還把她孩子的一輩子搭進去。
一想到這裡,孔琳一貫維持的優雅險些破功。此時此刻她還能心平氣和地同眼前人商量,要是對方執意如此,她不惜與他撕破臉皮。
季崇嚴始終沉默,似乎並沒有把女人的話放在眼裡。他這般‘不配合’的態度,終於激怒了女人。
孔琳一直都知道這人永遠都是一副淡漠到事不關己的樣子,任憑她聲嘶力竭,他始終不言不語,好像一直在無理取鬧的人是她自己。她在這鈔獨角戲’裡已經耗費了全部的耐心和精力,她一點也不想和這人糾纏,她只要她的兒子。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當初為什麼要離婚?!”孔琳忍不住吼了出來。
季崇嚴拎茶壺的手微微頓了一下,動作卻沒有停下來。
“你從來都不為我們考慮,季崇嚴,你不僅不配做一個丈夫,你還不配做一個父親。”孔琳知道什麼樣的話最傷人,她就是要刺痛這個不動聲色的男人,她就是要他體會她當初的痛,哪怕萬分之一。
然而,她失望了。
男人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平靜的面容不見任何波動。
孔琳看了對面的人一眼,那短暫的一眼好似將他們所有的過往都回顧了一遍。她瞬間冷靜下來,神情由最初的激憤轉為疲憊。
“季崇嚴,我求你,把南南讓給我吧。”她說著不覺哽咽了一聲,她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沒有圓滿的家庭,沒有知心的愛人,她不能再沒有兒子。
“茶冷了。”季崇嚴終於抬起頭,目光掃向擱置在一旁的茶杯。
才平復下去的孔琳瞬間怒了,敢情她說了半天,在他眼裡還不如面前的一杯茶水?
季崇嚴,你的心到底有多冷?或者說,你究竟有沒有愛過我?
女人不敢再想下去,她深吸了一口氣,快速將墨鏡戴上。再次開口時,平靜的語調近乎冰冷。
“如果你一意孤行,我們只好法庭上見!”
孔琳剛轉身,看到門口的小腦袋,表情瞬間變得柔和,“南南,到媽媽這兒來!”
季南紅著眼眶,吼道:“你走了就別再回來!別來找我,也別指望我跟你走。”說完,轉身就朝外跑,任憑身後的女人怎麼呼喊都不回頭。
“你現在滿意了?是不是還很得意?季崇嚴,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恨你。”女人墨鏡後的雙眼早已通紅,她毫無留戀地轉身離開。
康寧正在給菜澆水,聽見聲響回頭,從外面跑進來的季南一下子衝進她的懷裡,死死地將她抱緊。心中詫異,康寧連忙放下水壺,抬手將對方的頭抬起,在看見那張掛滿淚水的小臉時,驀地怔住。
“怎麼了?”等懷裡人兒的抽噎平息後,康寧輕柔地問道。
“康老師,你會笑話我嗎?”季南立刻用手背蹭掉眼淚,生怕康寧笑話他哭鼻子。
康寧將他的手拿開,從兜裡掏出紙巾,溫柔地替他擦拭,“老師怎麼會笑話你呢,老師小時候還不是總愛哭鼻子,哭地比你還兇呢。”
季南仿似找到了一點安慰,整個人放鬆下來。可是在康寧問他發生了什麼時,他整個人明顯地僵硬,低著頭不說話。
康寧見此,也沒再細問。拉著他的手朝屋裡走去,“你爸在家吧?”
“在。”季南吸了吸鼻子。
康寧從果盤裡拿了一個蘋果遞給他,“那明天在學校集合的事兒你爸知道嗎?”
其實季南今天回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