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兒先用膳!伯伯稍坐坐就去醉仙居!”顧甲拍拍陸安的肩膀。
陸安乖巧的應了一聲“好!”回了正堂吃飯。
顧甲在院子裡的石桌邊坐下。
陸松泡來一盞茶,恭敬的放在顧甲桌前,垂首立在一邊。
“我家宅子裡住了一個…奴婢,陸松你稍微注意一下,她要是不安守本分,你就告訴每日在醉仙居輪值的少東家!”顧甲低聲吩咐。
陸松點頭:“顧老爺,小的記下了!”
“這事不要告訴你家少爺,不要影響他念書!”顧甲又叮囑一句。
“是是,小的記下了!”陸松小聲道。
顧甲擺擺手。
陸松退下,去了堂屋侍候公子用膳。
顧甲靜靜的飲完茶,微笑著和陸安打招呼後去了醉仙居,陪著葉掌櫃和鄭先生用了午膳。然後去了城西的木工坊,定做了一扇屏風。
陸南覺得師伯太安靜了,心裡肯定憋著一團火。這種被人算計的憤怒,陸南覺得必須得教訓一下賀飛!
陸南站在醉仙居樓頂的亭閣上,俯瞰著從東大街到城西賀家的路線,良久,陸南露出邪魅一笑。
這天晚上,醉仙居打烊後,陸南沒有回茶香園。
陸南牽著馬回到清水巷十號陸宅。將馬拴在馬廄後,陸南先去了庫房,取出兩個麻袋後回了東側廂房。從大木廂裡翻出一個小包袱,開啟一抖,一套黑色的夜行衣出現在床上。
陸南脫掉身上的衣服,只剩裡衣後,飛快的穿上夜行衣,蒙上絲帕,只露出一雙狡黠的眼睛。
陸南提著麻袋推開後窗,輕躍出去,一個鷂子翻身就上了屋頂。
縱躍幾下,來到五味樓的亭閣上,陸南凝目一看,賀飛的馬車出了五味樓的院子,往城西而去。
陸南縱躍著越過一家又一家的屋頂,一盞茶的時間後來到城西賀宅,陸南悄無聲息的站在賀宅門口。
賀宅大門緊閉,門廊上掛著四盞琉璃宮燈,把賀宅門口照亮,看著門口的兩個石獅子。陸南走到左邊石獅子前一米處,將麻袋放在石獅上,深吸一口氣,雙腿分開,微微下蹲,伸出雙手,凝聚內力,推向石獅子。
只見氣勢非凡的石獅子緩緩移動,停在左邊正門前。陸南如法炮製,把右邊的石獅子又移動到右邊的正門前。
這下好了,石獅子堵在門口,大門就是從裡面開啟了,裡面的人出不來,外面的人進不去了!
陸南提著兩個麻袋,走向巷口,將麻袋放在地上,輕躍起,從院牆上取下一片瓦,捏碎,拿著幾顆瓦礫。
陸南站在巷道中間,負手而立。
“噠噠噠”的馬蹄聲和“沙沙沙”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駕馬的小廝看到蒙面人擋住了去路,猛的“籲”了一聲,勒住了馬。
“怎麼回事?”後面步行跟著馬車的秦海和三個隨從快步跑上前。
小廝伸手指著攔路的黑衣人:“秦管事,他…”話沒說完,一顆石子擊中了啞穴。小廝嘴巴張張合合,就是出不了聲。
相繼而來的三顆石子擊中了三個隨從的啞穴。
秦海聽到破空聲側身一跳,避開了石子,從腰封裡掏出一把匕首,刺向陸南。
陸南騰空而起,後空翻躍到秦海身後,右掌化刀劈向秦海的後脖頸,“撲通”一聲,秦海無聲無息前撲倒地,匕首摔向前面的青石板路上。
陸南連環腿踢倒三個隨從,相繼劈暈他們。
“怎麼回事?怎麼不走了?”賀飛威嚴的聲音從馬車裡傳出來。
陸南提著一個麻袋走向車廂,拉開門。
一個蒙面人站在車門前,賀飛哪裡見過這般場景,驚慌失措的縮到軟榻上,顫著嗓子問:“你是誰?我們無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