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在天之靈,只是一直沒有機會下手,竟然讓兄長又險險地,我,我真是……”汗,掰不下去了……
“是這樣嗎?你不是很恨父王嗎?”
“哎!天下無不是的父母,父王都已經……”這個幽三王子很恨自己的父親嗎?
“這麼說父王把你送給霍梵天玩弄,你也不恨他了?”什麼?把兒子送……
“不恨,我知道那是父王為我好”應該有什麼特殊的原因吧,畢竟是骨肉至親,血濃於水,不過那帝王之家真的有嗎……
“那你也不怪父王把你的母妃送人了?”什、什麼?連老婆都……
“不、怪”真他媽不是東西! ?¥……—(……
言默小朋友當然也罵不出個什麼來,想中國國罵之博大精微,上溯祖宗,旁連姊妹,下遞子孫,普及同性,那是≈ot;猶河漢而無極也≈ot;,言默這些小兒科,我們也不細嚼了,說完這邊天拉地扯的再說那邊聽的心驚膽戰的。
已經在心裡認定言默就是幽三王子的公羊邦,那個心裡叫一個亂啊!又是心疼,又是害怕,又是憐惜,又是好氣,又是無奈,又是鎖眉,又是憂心重重,又是暗懷慶幸,又是……總之是打翻了無味瓶,酸甜苦辣鹹壓在舌下翻滾不得,直讓他浸夠了其中滋味……
他該不會是真的來刺殺大王的吧,也是,自己這邊畢竟亡了他的國,他會不會連自己也一起討厭?幽待他不好,他這幾年可過的好?還是忍辱負重……
他在這宮中……
不禁掃了上位的霍梵天一眼,只見暗紅的血液緩緩從玄黑的寬袖中滴落……
霍梵天聽著言默在那裡胡扯,心下卻是難平靜,一口血氣不住的上湧,都被他努力的壓了下去,他到底知不知道那人隨時都可能要了他的命,一想到言默將永遠離開他,霍梵天眼前就是一黑,強自鎮定下來,憤恨的盯住介推,當初就不該放了他,沒想到竟然留下如此後患,介推……森冷的目光似乎昭示著介推悲慘的未來……
“……三千里地山河……玉樹瓊枝作煙羅,幾曾識干戈……”言默說的口乾舌躁
“不錯,有幾分韻味”什麼不錯,好歹是李煜的詞好不好?也不想想哪個亡國的詩比他這個亡國的皇帝寫的好啊!人家可是才子絕代,就是可惜生錯了地方的說。
言默小聲嘟囔中,介推又接著說道“好了,我還有事,不和你浪費時間了,看在你這麼能說的份上,就最後一個殺你好了”談笑間,一個轉身,奪過屬下手裡的兵器,利刃劃過……
言默呆楞的看著腳面上渲染開的玫瑰,耳邊好似還回蕩著那短暫的好似不曾存在的哀鳴,咕嚕咕嚕……
言默順聲看去,繚亂的青絲包裹著曾可惑主的媚顏,翻起的血肉刺的言默跌倒在地,這不是他第一次見到死人了,他上過戰場,看過比這殘酷百倍的血腥屠殺,他出過計謀,讓無數士兵在烈火中煎熬,但是為什麼還是不能象那些人一樣無動於衷?
冷眼旁觀……
置身事外…………
事不關己………………
霍梵天握緊了拳頭,言兒被嚇到了 “住手” ,想也沒想的就吼出口。
“呵呵”介推笑的開懷,手中的劍起又落下,慘叫一聲不斷的在言默耳邊延續,那群嬪妃、男充們終於慌了,沒有儀態的哭求著,一聲聲的喚著那個理應把他們納入羽翼下的男人,但是他們還不明白嗎?對掌權者來說,他們不過是群有用時至蘅的砝碼,可以隨時替代淘換的抵押品,供人玩弄的物件……既是是傳宗接代的工具,也怎看那人是否願意,是否符合他的利益……
鮮血染滿白玉的地板,緩緩的淌入平靜的湖面,遍地的屍骸都已經失去了應有的溫香,湖裡的蓮花似乎變的更加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