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慈,這些是我名下所有的資產,遺囑和立刻轉讓的書面協議我都簽好字了。
你要是是不放心,信不過我就拿回去找個律師看看。
我知道這不重要,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我的心意了。”
說到最後,楊斂有些哽咽,可又覺得自己沒資格傷心,立馬收住情緒。
全孝慈偷偷抬眼看著已經處於崩潰邊緣的楊斂,有一點疑惑和內疚。
楊斂即便是生氣也很好地把握著力度,嘴巴確實酸脹。
但跟塞了一大口紅薯饅頭之類的也差不多,除了剛開始全孝慈被噎了一下,後來其實就適應了。
故意裝的很嚴重是為了待會兒好開口提要求,但全孝慈沒想到,看起來無堅不摧的楊斂會因為這件事反應如此激烈。
他哪裡知道,老處。男心底的欲。望和愛火燃燒時摧枯拉朽,多年來沉睡名為忮忌的猛獸被火光驚醒。
以往毫不在意、隨意揮霍的容顏與青春更是毫不留情地反撲,每一個比他更年輕、也有可能更優秀的男人投來愛慕眼光時,楊斂都彷彿身處地獄。
被炙烤與撕咬的心臟無時無刻臨近崩潰,而磚頭一樣厚重的財產轉讓他早早就做好了。
裡面的條件幾乎是一邊倒的倒貼,直白說:楊斂今天死,世界上明天就多出一個億萬美元寶貝。
他不肯拿出來,是還抱著最後一點自尊:
如果我不肯跪下求,小慈能不能再多給我一點關注,再多給我一點喜愛呢?
這樣,是不是就是真的有一點真心對我呢?
今天看似反常的表現和全部招了的底牌實在是情理之中,甚至比楊斂當初幻想出來你情我願的場景更狼狽更可笑。
全孝慈甚至不肯接受,只為了不看自己這張惹人厭煩的臉。
手上鬆了勁兒,滿地都是飄揚的白紙,上面的天額數字和主人的慘淡光景對比起來簡直有點兒觸目驚心。
楊斂失魂落魄去撿,甚至幻聽到自己關節處嘎吱作響的酸澀響聲。
主播刪如話
只是蹲下撿東西,落寞的背影裡卻能看出濃重的寂寥。
房間中只有紙張摩擦的聲響,像是楊斂心碎的聲音。
他的視線已經一片模糊,手背爆出青筋,協議的邊角都快被揉爛。
後背突然一沉,嬌小的身體覆蓋出小片溫暖的區域,纖柔的手臂纏繞住脖頸:
“我真的不要這些,有什麼想要的楊旭姐和你買給我不就好了嗎?”
全孝慈察覺出手心有些濡溼,聲音放的更緩更柔,像哄孩子似的:
“我帶你玩遊戲好不好,兩個人在一起有很多事可以做啊,又不是非得親親才能證明我們關係好。”
楊斂感覺被凍僵的身體被溫暖的爐火烘烤著,近乎凝滯的器官和關節也終於可以正常執行。
迫不及待地轉過身去,楊斂維持著半跪的姿勢,眼裡滿是不敢置信和小心翼翼:
“小慈,我,我是以為你來找我就是為了親熱。
我還特地查了很多資料認真學了該怎麼讓你更舒服,你真的不需要嗎?”
儘管對著其他人楊斂愛以正宮自居,可內心深處對自己的定位也就是全孝慈可以隨時替換的大型按摩工具人,恨不得使盡全身解數伺候好他。
全孝慈聽的一陣無語,翻著白眼賞了楊斂一個小巴掌讓他住嘴:
“我不是色魔,到底是誰想搞那些有的沒的你自己心裡清楚
楊斂真心實意地樂了,他被全孝慈這麼居高臨下地斜乜通體舒暢,立馬就抱著人給當坐墊。
等全孝慈坐在他懷裡在我的世界裡度過第十三個夜晚的時候,楊斂已經被這種小情侶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