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出來。
若要說這個陳院長和張賁接觸的人當中和誰最像,應該就是徐海兵了。
同樣大大咧咧嘻嘻哈哈,同樣不講究身份,同樣的爽利。
“陳院長找我有事兒?”
張賁接過沙媛媛手裡的水杯,也沒有說謝謝,只是看著陳淮安,問道。
陳大炮倒是挺滿意張賁這副不卑不亢的姿態,點頭說道:“確實有點事兒要問問你。”
陳淮安坐回自己的椅子,隔著一張辦公桌,手指交叉放在桌子上,然後微笑著看著張賁:“打架,我是一直反對的。不過打了王致和這十三個學生的事情,我內心上是支援你。”
“王致和?!”毛絨絨驚呼一聲。
這些天鬧的沸沸揚揚的校外暴力事件,以主角身份不明,被打者十三人被處分而劃了一個休止符,沒想到,事情並沒有結束,而且居然還和她的學生有莫大的關係,最重要的是,看上去好像是張賁打的他們?
“院長這麼說,我有點不明白。”張賁早就決定咬死了不認賬,所以直接裝傻充愣,來個兩不相干。
陳淮安哈哈一笑:“好!聰明!就要你不認賬。反正這事兒你知我知,到時候甭管誰來找你,就是不認賬。沒證據,天王老子來了也沒轍!”
陳大炮十分滿意,手指叉了叉頭,然後笑眯眯地看著張賁:“你小子,不錯啊。有沒有興趣做我學生?”
張賁一愣,有些不解地看了一眼毛絨絨。
別看陳大炮跟個流氓頭子似的,實際上他的教學水平可是有一手的,實打實的機械工程教授,火炮自動化專業博士學位,帶個本科生,綽綽有餘。
“願意!願意!張賁同學他肯定願意的!”
不等張賁回話,毛絨絨趕緊接過話應承下來。
一旁的沙媛媛瞪大了眼珠子:不是吧,陳院長居然收了一個新生做學生?
機械工程學院在校的四屆本科生中,陳淮安帶的學生總共就六個人,現在每個人都在跟著一個專案,一畢業那就是百萬年薪等著他們,想要挖角的公司多的跟狗一樣。
當然,這一切,張賁並不瞭解,只是訥訥地點了點頭,有些茫然無措。
NO。16愣頭青
每次想到老爸跑路,家裡還欠著一百多萬的債,張賁就有一種無力感,但是多年的堅強果敢,讓他還是承受了下來。他知道自己的母親和爺爺受到的壓力可能更大,老媽沒有去孃家求助,爺爺也沒有找以前的戰友。
硬氣……有時候真不知道是對還是錯。
“媽的……錢。”
蓬蓬頭淋下來的熱水沖刷著頭頂,閉著眼睛,雙臂撐在牆壁的瓷磚上,一想到那個龐大的數字,就會立刻變得稍微煩躁起來。
張賁覺得自己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減輕家裡的壓力,完成自己的學業。
噗!
將滑入嘴中的水噴了出來,抹了一把臉,關掉淋浴噴頭,宿舍的小浴室裡迴響著嘀嗒嘀嗒的水滴聲,站著思考了一會兒,彷彿是又想通了一般:“這世界上就沒有邁步過去的坎!”捏著拳頭,不輕不重地一拳砸在瓷磚上,拿起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水珠。
軍訓還在繼續著,中海大學的新生就像是一個個擺爛的大南瓜,在叫苦不迭的同時,又不得不像機器一樣在教官的口令中做著動作。
陳淮安在院部說要收張賁為學生的事情,並沒有濺起漣漪和波瀾,沙媛媛和毛絨絨都將這件事情爛在了心裡。
兩個女人在震驚的同時,也在暗暗地想,這個新生身上難道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優勢嗎?僅僅只是因為他會打架?
這聽上去完全就是很扯淡的事情。
機械工程和打架,這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