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南一些,水變得更深,有些人將盆子頂在自己的腦袋上。裡面放著衣物,上面蓋著一層雨衣。水面就露著小半個身子,一些個頭兒矮的,彷彿是一個個腦袋漂在水面上,頗為奇特。
能夠看到水牛在遊動,累了就雙腿突然躥出來,耷拉在一截橫木上,喘著粗氣,整個景象都是頗為的怪誕。彷彿是另外一個世界的故事一般。
夏真直愣愣地盯著,只是覺得這畫面,竟然是這樣的近,離自己近在咫尺一般。
“看著這個,覺得人好脆弱。”
夏真輕聲說道。
張賁看著這兩個開始悲天憫人的女人。不屑地撇嘴說道:“全世界那麼多的人,你顧的過來麼?國內幾千萬人還窮的濯濯滴,你要是樂意,先幫襯幫襯他們再說吧。這些洋鬼子,挨著你個屁事兒!”
夏真回頭瞪了他一眼:“你冷血啊!”
“廢話,這幫人可不就是洋鬼子麼?在我卵上?瞧他們一眼。道一聲好慘好慘,就已經是莫大的功德了,還想我給點吃的喝的用的穿的?這事兒,輪不到我這樣的升斗小民去折騰。”
張賁實話實說,夏真越地惱了,“你就是冷血,就是就是就是!”
他嘿然一笑:“嘿,老子就冷血了,你還能拿我怎樣?你要是瞧不上,拍拍屁股走人,我絕對不攔。”
“你想得美。我走了,好讓你樓二奶包小三兒麼?呸!”
這女人衝著他狠狠地呸了一聲,興許是覺得威勢不夠,揮舞了一下拳頭,頭舉起相機,衝著他大聲道:“我一定要把你這個禽獸拍下來,警示後來人。”
咔嚓一聲,夏真嘴裡哼哼著,將照片儲存好,這身上的雨披穿著,她倒是裡頭乾爽,就是潮氣重,冷了點兒。
張賁笑道:“我是禽獸?”
夏真裝出一副增嬌盈媚的姿態,拿捏著腔調說道:“喲,張大官人,興許是那日伺候的不好,來朝奴家撒氣了?”
“滾你的蛋!你這個瘋婆娘!”
張賁大怒,見她又提逆推舊事,頓時火冒三丈,這輩子唯一吃的大虧,興許就是這介”將來翻本,又不知道是猴年馬月的事情了。
“哼!”夏真冷“哼一聲,得意洋洋,又自去拍她的照片,她倒是好,專挑動物拍,先頭還在說張賁冷血呢,這會子早***忘了人和牲口哪個更重要了。
在這敗家小娘們兒眼裡,興許這牲口頑強拼搏的精神,更容易打動她吧,這年頭,人還真不如狗混的稱心如意。
“嘿,你瞧,那狗抱著一塊泡沫俟!嘿,這狗神了嘿。
“那兒那兒那兒,天吶,這牛原來游泳這麼厲害的啊。”
“嘖嘖嘖嘖,瞧瞧這貓兒,只要趴盆裡一動不動,嘿,它怎麼躥樹上去了。”
嘰裡呱啦的某個敗家小娘們兒顯然將張賁的一把怒火竄了起來,被張賁在屁股蛋子上踹了一腳。
“唉喲!幹什麼吶你!”夏真一屁股坐船裡面,搖搖晃晃了一下,才揉著屁股重新坐好。
張賁冷冷道:“你要是往後坐,船就翻了,老老實實在前頭待著吧。”
一句話就讓正要過來反踹一腳的夏真一動不動,她現在就怕躥水裡頭被螞蝗舔,那多噁心啊。
海倫則是一句話也不想說,只是縮在雨衣裡頭,雙手環抱著膝蓋,弄的跟坐化二十多年的神僧一般,跟殭屍似的,一動不動。
好在這來去也算是方便。到了大曼谷,只瞧見到處都是崩裂的房屋大樓,垮塌的房子不在少數,甚至有一些原本挺堅固的房屋,被邊上豆腐渣直接砸成了廢墟。
亂七八糟的房屋太多,曼谷的規劃實在是非常的糟糕,這或許和這個國家的怪異展,有其聯絡。
“終於到了。”夏真雙手揮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