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動彈藥庫。
兩人就是親兄弟一般,你死了我要掉眼淚掉一輩子的那種。
“不說了,採石榴。”
張賁哈哈一笑,衝了兩步,一腳踩在旁邊一棵株樹的樹幹上,整個人躍到半空中,雙手揮舞起來,百花繚亂一般,唰唰唰唰的石榴就落在菜地裡。有七八個。
撿起來,吹了吹灰,張賁用外套一包,笑道:“夠了。”
“小阿寶的身手就是好,可是要比你阿哥厲害多了。”張俊才說的阿哥,就是張賁的大哥,張驍騎。這細阿寶、小阿寶的稱呼,都是江南運河一帶的稱呼,就是一種暱稱。
“再要兩個柿子,我要大的,大的那兩個!”
由依捧著石榴,又抱著龍貓多多羅,眼睛卻看著大柿子樹上的柿子,這柿子,可是標準北京大盆柿,最小的也要半斤,以前都是當糧食救命用的。
又脆又甜又好吃,捂熟透的話,又彷彿是在吃甜糯糰子,那叫一個爽。
老頭老太都是哈哈一笑,興許是生怕香菸嗆到小姑娘,張俊才跑出去老遠,猛吸了一口煙,才有些不捨地將菸頭扔到水溝裡,然後才又跑過來說話。
張賁嗖嗖嗖地爬上去,高的地方得有兩層樓了,這棵大柿子樹,可是好多年了。
由依說的那兩個柿子,又大又紅,十分醒目,只是有點高。
由依大聲地喊道:“哥哥加油!”
張賁本來為難,一聽到由依這麼喊,連忙道:“放心吧,小意思。”
只見在張俊才驚愕的眼神中,張賁整個人彈了上去,雙手猛地伸出來,嘩啦一聲響,兩顆柿子攥到了手裡,然後整個人就這樣落了下來,嘭的一聲,雙腳落地,震的人嚇了一跳。
“哎喲喂,小阿寶,你真真是要嚇死我們啊,可不能這樣做了啊,兩個柿子,棒頭敲敲的哇,嚇死人了。”
阿婆連忙拍胸口,張賁沒事兒一般地站起來,笑道:“放心吧,鐵打的身子,鋼筋扎的骨頭,牢的很吶。”
張俊才哈哈一笑,點點頭:“比三老倌厲害。他有你這麼大的時候,天天被老子打,打的嗷嗷叫,你比他小時候還要野。”
張賁將柿子放到由依懷裡,然後揚揚下巴:“滿意了?”
“嗯!”由依用力地點點頭。
兩人又是一番道謝,才和張俊才父母告別,一路走著鄉間小道,路上碰到的都是張家的熟人,阿叔嬸孃公公阿婆老伯伯的打招呼,大家都是笑呵呵地問張賁旁邊的是不是小娘子,還要連忙說不是。
由依聽到這個,格外的高興。
到了張家本家院子,屋子裡外收拾的乾淨,門前的桃樹都刷上了石灰水,枇杷樹也開了晚秋花,雞鴨鵝在河邊覓食,讓由依好是一陣悸動。
“媽!阿公!我回來了!”
正門廳堂裡沒什麼人,朝南牆壁上掛著一張超大的**頭像,左邊貼著十大元帥奔馬圖,右邊掛著井岡山會師太陽昇。
老頭子的革命精神,一輩子改不了啦!
張三賢耳朵尖,本來在院子裡躺著聽崑劇,一聽到小孫子的聲音,猛然坐了起來,臉色大喜,隨後又馬上擺出一副嚴肅刻板的模樣,緩緩地站起來,走到門庭的北門口,不緊不慢地說道:“怎麼回來了?”
“請了假,有點事兒和家裡說說。”
張賁將東西全部放好,然後拉著由依走過來,“阿公,這個你以前見過的,侯由依。”
“爺爺好!”
由依微笑著九十度鞠躬。
“嗯。”
老頭子一臉平靜地點點頭,然後隨意地說道:“你媽去買菜了,過會兒就到家。”
說完就雙手一背,朝後走去。
由依吐吐舌頭,縮著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