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連續開槍,可惜已經沒子彈了,咔噠咔噠的空槍聲音傳來,讓這個陶家少爺面如死灰。
而此時,對面黃家的四少爺黃四郎突然派人過來,在耳邊說著什麼,陶阿寶突然咬牙切齒,然後拍桌子大吼:“成交!”
黃四郎身旁的中年人連連點頭,姚氏的人也是浮現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唯有大掌櫃若有所思,然後翻開賬本,拓印了四十幾份,給各家發了下去。
減輕了生命之泉對心臟的壓力,陡然鬆懈下來,張賁只覺得渾身痛苦不堪,邁著沉重的步子,緩緩地下臺,身上的傷口血流如注,夏真驚叫地讓人將繃帶給他纏上,醫生們要過來救治,被張賁一把推開。
張賁對夏真輕聲道:“夏小姐,帶我去有浴室的房間,謝謝。”
夏真忙不迭地抬起他的胳膊,扶了起來,兩人緩慢地朝前走著,消失在了眾人的眼中。
大掌櫃看著張賁的背影,摸出兩個獅子球,在手中把玩起來,眼神眯在那裡,望著他的身影,只是輕聲道:“當年也是這般硬朗啊。”
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說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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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那幾條老狗竟然說要分我股權?他們算什麼東西!”
拳腳擂臺剛剛結束沒幾分鐘,陶阿寶帶著陶氏眾人在那裡大吵,大掌櫃面無表情走進來道:“就算你老子陶俊山過來,也要服帖。怎麼?你不服?”
大掌櫃的權力並不能夠高過會友,但是他具備以前議事堂長老的職能,賞善罰惡四個字以前聚義的時候,可是有兩塊牌匾要舉好的。
陶俊山就是陶阿寶的老子,陶氏集團的當家掌門人,在無錫一帶勢力極大,地委省委都有陶家的人,算是地方的豪強,最早發跡還是造反派到處煽風點火的時候。
幾年前退下來的副省長陶寶義,就是陶阿寶的祖父,雖然還沒死,但是因為中風,半癱了左邊身軀,說話總是抽抽。
按照以前的規矩,擺莊豪客犯了規矩,這是觸黴頭,撞龍王。最嚴厲的時代,是要三刀六洞放血放到死。
次一點的,也要手膀子油鍋裡滾上一滾。
現在中國不玩這套黑活兒,所以多半都是鈍刀子割心頭肉,痛的你嗷嗷叫。
陶氏在會盟中的股份佔一成五,按照規矩,就是要讓出其中的一成,這叫去二保一。一刀下去,陶氏三分之二的重要遊資就會被砍掉。
而且這是硬生生地割,蓋因整個會盟的資本操作,都控制在大掌櫃為首的十二個掌櫃師爺還有各家代理人手上。
這十二個人,人面路子廣,上證深證都有門生,國資委等一些金票衙門更有他們以前留下的門路,手眼就算不說通天,弄個五行山來壓孫猴子,那是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陶阿寶一時衝動,頓時惹惱了大掌櫃。
本來擂臺開槍,放以前,會友也要吃上一頓殺威棒,但是想到畢竟在無錫地面,人家是地頭蛇,也不能逼急,所以沒有對陶徵宇也就是陶阿寶下手。
而龍家的人自有報應,已經被黃四郎掃死在了場地上,這本來是大掌櫃的事情,不過既然有人代勞,倒也無所謂。
再加上大掌櫃本來也不想惹惱了幾十家豪客,能安生立命賺子孫錢,才是本分的事情。
黃四郎打著什麼注意,和姚氏勾勾搭搭幹嘛,他不管,也管不著。
黃氏姚氏真要是能在山西地面上吃掉龍家,那是他們本事,大掌櫃了不起就是體面話說一點,也不用說的太深。
至於陶阿寶,等到幾家會友管事人一起出來,頓時氣勢就洩了,有幾個被張賁掃死拳師的掌舵人不無嘲諷地說道:“陶俊山好歹也算是條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