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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才大略四個字,落在黃四郎的眼前,或許已經不重要了,很多時候,都是輕笑一聲,顯得頗為淡定和輕蔑。
人在加拿大的黃雲圖正是無法明白這一點,所以,他會被淘汰,哪怕他是黃四郎的祖父,卻也不得不承認,他在逆潮流前行。
費德羅。奧納西斯不得不承認黃四郎是佔據了大勢,所以,他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奧納西斯家族的資產縮水將近一半,僅僅是幾個月的時間,大多數的船都要停運,在歐洲,沒有那麼多的公司需要他們奧納西斯富於出來的船隻。
而東方這個國家,要開啟市場,他們需要時間。
所以,費德羅。奧納西斯想到了一個合夥人,他就是黃四郎。
四海實業的總頭目。
“噢?我可不覺得呢。”
黃四郎突然將水晶高腳杯中的琥珀液體喝了個乾淨,然後放在一旁的茶几上,站了起來,走出了陽臺,扶著欄杆,這達芙妮號,還真是讓人歎為觀止。偌大的一條船,便是各種利益糾纏其中,享樂各種**。權力、**、賭博、血腥……
歐洲文明的赤1u裸野蠻性,他們卻用現代的文化來粉飾,真是一種粉刺。
很可惜,這個時代開始要翻頁了。
從二零零六年之後,一切都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有人看到了未來,有人想要阻止,有人羨慕嫉妒恨,有人跳腳咬牙切齒。
搖旗吶喊的牛鬼蛇神,唱衰捧殺的各種粉墨登場,就像是鬧劇。玩不下去的人,才會這樣的耍賴,可惜,苦修內功的淡定,讓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樣一股風潮被吹起來,然後,形成海嘯,席捲東海,席捲東亞,席捲亞洲,席捲這顆藍色的星球。
“雄才大陸?哼,真是可笑。”黃四郎自嘲地搖搖頭,他和張賁最大的本質不同在於,他的野心能夠貫徹,而張賁有的不是野心,而是理想,這是不同的一種情愫。
“黃,開個價吧。”
黃四郎扭頭看著費德羅。奧納西斯,心中突然想到,幾個月前,為了巴結這個希臘船王的兒子,他似乎差點將張賁的性命都搭上,這一切的一切,變幻竟然是這樣的快,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命運弄人啊。
“中海有個姚氏,也是做航運的,而且,和我的關係不錯。”
黃四郎手插在口袋裡。
他的語氣很平靜。
費德羅。奧納西斯有些激動:“我們的價格更優惠,而且船隻的噸位更大,航線也更加熟悉。可靠性上說,選擇我們是很正確的。”
“中國人有講人情的傳統。姚氏的現任總裁姚振邦和我可是高中同學。”黃四郎依然是公事公辦的架勢。
“六成,平均價格的六成。”
費德羅。奧納西斯突然提高了音量,他剛才裝出來的淡定,現在看上去就很可笑,但是沒辦法,現在全世界都知道中國人在大口吃盡原材料和礦石。石油、鐵礦石、粗鐵,能夠從地底海底挖出來的任何東西他們都要。
一個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十四億人口的國家正在基礎建設和經濟騰飛,這是一個什麼概?這意味著以萬億美元為單位的價值正在被覺,俄羅斯人從中國人這裡撈到了錢,於是別人都顫抖了。
就是這樣簡單的事情。
一個帝國的建立,是需要無數血液的支撐,航線,即是帝國之血脈。
“太高了。你知道,或許我可以做的更多。從澳大利亞,北非,中東……甚至是南美洲和東南亞,只要你想得到的地方。”
黃四郎歪了歪頭,他摸出了手機,若無其事地看著短訊,然後看到了一條訊息,愣了一下,心道:這小子人到哪裡,哪裡就是一片混亂啊。東京地鐵黑社會騷動?哼哼,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