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收好:“道士我還得走上兩天。”
前頭看到兩個當兵的揹著鋼槍一前一後地掃過,目光都是驚愕,看到這個老道士的時候,下意識地端起槍想要幹上一炮,當然老道士雖然猥瑣不堪,可好歹也有著一張身份證,還有一個伏牛山的執照。
丫是中國道家協會的幹事。
“尚和心喲尚和心,你機關算計聰明過人,也把自己給算計進去嘍”
他一邊感慨,一邊摸出兩片餿了的饅頭片兒,嚼在嘴裡,那滋味,竟然是有一種昇華的感覺。
“不羨那葡萄美酒夜光杯,不羨那飛燕瘦來玉環肥,不羨那良田千頃房連屋,不羨那鮑參翅肚燕窩煮……”
這老道士唱了起來,調子拉的老高,整個山坳裡都是他的聲音,這聲音,氣息悠長不說,還十分的有力,更是讓人側目不已。
路過的鳥兒蟲兒貓兒狗兒都是撲啦啦地逃走,天上天下,山中山上,多是那風光自在人不在,多是那美景憧憧影幢幢。
“道士我有饅頭片兒,嘿,肚子它就飽啦”
哈哈大笑三聲,拍了拍小馬的馬脖子:“馬兒喲,你就跟著道士我去遊歷,將來啊,少不得青史留名言官暢談,這人喲,還是要有度化他人的心,於是道士我便去度化了自己,再來度化別人。”
“走嘍”
一甩拂塵,捲起一股惡臭的風浪,繼續前行,默默不語,便是山中無人了一般。
……
南定城,那虎頭旗下,便是設了一個司令部,勝利賓館內,便是司令部大本營,這裡的一票人馬,對外號稱虎頭軍,威風或有,殺氣亦重。
周遭十六路大小頭目都是目光兇厲齊聚在此,各自都是咧嘴不屑,左顧右盼,也有人戰戰兢兢皺眉不已,亦是有人雙目如電,在那裡揣測。
“哼,好大的口氣,好大的架子,虎頭軍,虎頭旗,真當自己是萬夫不當之勇,老子的槍炮也不是吃素的”
一人大喝,突然站起來,在哪裡叫罵了起來:“老子兩百多號弟兄,吃吃喝喝在哪兒不是吃喝?還要聽你們的號令,你們算個鳥蛋,算個屁修公路,成啊,老子就不信你們天天守著車子,老子就不讓你們痛快沒老子一口頭湯喝,也想撒野哼”
他猛地一拍桌子,手指上的寶石戒指都抖動了一下,腰間別著一把大口徑手槍,手腕上是金錶,脖頸上是手指粗的金項鍊。
在緬甸混,沒有這樣的裝扮,你***也算是老大?
有五百人就可以稱呼將軍了
若要說緬甸這光景像什麼,最是像民國時候了,亂、沒指望、軍閥多、****。
內不能戡亂保民,外不能禦敵雪恥,簡直就是一鍋粥,還是糊了的那種。
“家馬東,你是什麼意思?拍桌子顯得自己牛?”
這些人,有克欽族的,也有瓦倫軍的,更是有佤族人和果敢人。
彭家聲這個垂垂老矣的老朽,還派了他的人過來探探風,想要知道,這突然冒出來的南定城,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輸出**?還是佔山為王?
緬甸,就是一個有人有槍就有錢有勢有女人的地方。
此時此刻,聚集在大廳中的十六路大小軍閥或者武裝份子頭目都有些煩躁,互相之間更是還有死仇。
張賁人在二樓,大廳內的長桌上,蓋著紅布,誰也不知道是個什麼光景。
先頭大吵大鬧的,是包德溫礦區的一個金狗子,當年還是被彭一彪給**的貨色,現在陡然之間貌似底氣足了起來,倒騰玉石買賣押運,也是賺了不少的錢,多了不敢說,身家有個一億八千萬,那真不是吹牛。
不過這廝,也就是這樣的格局,大不了了。
這人原名家科林,覺得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