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首都內比都繼續他們的愉快生活,或者去仰光,過更愉快的生活,如是而已。
席丹瑞為了接下來的戰事,為了平息中國方面的可能潛在憤怒,決定親自前往中國京城一趟,時間也已經安排好了,就在一個星期後,也就是獻袈裟節一過,席丹瑞就會乘坐從仰光敏加拉等國際機場飛往京城的專機。
而在南定城中,已經拿到席丹瑞秘密簽署調令還有主要精銳佈防圖情報的張賁正面目肅然地盯著螢幕,滿臉枯槁的塗帆息在他面前一閃而過,逃過一劫的路西。菲爾整個人現在還在南定城中休息,他有點無法適應塗師兄被抓,在他看來,被軍政府抓住,活命的可能性,實在是太低了一些。
“塗帆息……沒有招供。”
張賁突然張口說道。
會議桌上,端坐著的馬克突然一隻胳膊肘架在長桌上,斜眼掃了一下旁邊臉色非常不好的石覺星,到了如今,石老頭也覺得有些心酸,一腔熱血的青年罷了,落了這個田地,儘管說了自己有心理準備,可真當身陷虎穴,又不知道是個什麼心境,無怨無悔嗎?不知道了。
“直說吧,你是不是想要救他如果要救,讓老子去,我帶隊,三宣堂的爺們兒抽七八個出來,拼死一搏,老子不信從席丹瑞的手裡頭,還攥不出一條人命來……”
馬克正待說下去,只見張賁伸手阻止了他說話,眾人側目,虎大高和陳明亮都是看著他:“當家的……您可別衝動,現在不比當年,您身為一方頭領,大將身份,如果妄動,一旦出事,後果……這薩爾溫江特區上上下下,心腹靠得住的老百姓好幾十萬,就巴望著您活著,您……”
“身為主帥,不可妄動,這個道理,我懂。但是,這個塗帆息,你們覺得,真就放棄了嗎?還是說,將來咱們在座的其中一位,也是這般為了咱們的利益拋頭顱灑熱血,然後有一天也落在敵人手裡,我們就因為難度高,危險大,就視而不見?還是說可能要冒更大的風險,於是就直接放棄?你們誰說說看,這江湖上,有沒有這樣的道理的。”
張賁突然說道。
馬克撇嘴:“兄弟,恕我多嘴,現在不是混江湖……”
“連你也覺得沒必要浪費時間和精力嗎?一個塗帆息,看上去就是一個人,我們不救,別人或許不會說什麼,但是你們想想,將來如果還有一腔熱血的漢子要赴湯蹈火,可一想到塗帆息的下場,你們講,他們還會義無反顧嗎?你們都說隨時有了扛著棺材見閻王的準備,那麼現在,你們捫心自問,這人……救,還是不救。”
張賁雙手交叉,擱在長桌上,周圍幾人聽了之後,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虎大高咬咬牙,道:“當家的,就算要救,也輪不到你親自冒險。他們抓了塗帆息,是要在仰光槍斃,獻袈裟節的上午就公開槍決,救?怎麼救?別的不說,我們這人距離仰光直線距離就有六百公里,靠什麼去?車子?能過維和部隊的管轄區我虎某人的腦袋切下來給各位當球踢著玩兒”
虎大高的神情有些激動:“我知道當家的有想法,也知道咱們同盟軍上上下下,論起手段武力,比得上當家的一個都沒有,可不代表當家的就應該犯險。當家的也懂這個道理,既然懂將帥不可輕懂,為何還想要以身犯險?我是個大老粗,學了幾年文化課嘴笨說不溜,但是我還是知道,這蛇無頭不行,幾十萬號人啊,就指著當家的一句話一個頭一個命令,稍有不慎,萬劫不復的境地……”
陳明亮倒彷彿是和虎大高顛倒了過來,往日裡這種大是大非的道理,虎大高是一句都不會,可是現如今,竟然是這樣說的順溜,匪夷所思到了極點。
只是此刻,也不知道是個什麼光景,眾人都是眼睛看著張賁,都這樣看著,他們心中一團火燒的厲害,心臟嘭嘭嘭地亂跳,響的厲害,就像是一面牛皮大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