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覺得奇怪。又問了宮門口的侍衛馬車離去的方向,正好路經大牢,我就猜想一定是女裡私藏甲的事情屬實,被賢適關進了大牢。你跟女裡關係又非比尋常,你一定是擔心他,才會前往大牢去看他的。唉,沒想到我這一番話,竟給你平添出這許多麻煩。”
看著小萱,耶律賢的嘴唇微微的抖動著,說道:“燕燕,他這次闖了大禍。”
小萱一愣,看著耶律賢不自然的表情問道:“是什麼大禍?”
耶律賢看著小萱,鼓足了勇氣說道:“他夥同高勳,指使蕭海只、蕭海里刺殺國丈。”
話一說出,耶律賢就後悔了,為什麼要跟她說,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為什麼還要跟她說。為什麼不瞞著她,將一切事情仔細處理好,現在告訴她這些惹得她傷心,耶律賢你在做什麼?
蕭老爹!腦海中像是被什麼重擊了下,變得一片空白。小萱傻傻的站著,沒有話語,沒有表情,她只知道有一雙手,緊緊的摟著自己,那感覺就好像怕她會突然消失一般。
將頭輕輕靠在他的肩膀上,小萱說道:“我真的是困了,我睡了。這件事就交給陛下處置吧。這麼多年過去了,誰會想到原來當年的那件事,竟然會這麼不簡單。陛下,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我只是想請陛下還給我爹一個公道就行了。”小萱說完,轉身欲往床上躺下,身子卻被耶律賢緊緊抱住。
“不許你叫我陛下!叫我賢!你是不是在生朕的氣?女裡是朕身邊的人,你一定恨朕,恨朕連自己身邊的人都管不好,才會發生這種事的,對不對?”
看著他,小萱的眼裡已經沒有了活力,耶律賢看的出來,小萱在拼命忍著什麼,就聽她疲憊的說:“我不恨你,這件事跟你沒關係,我怎麼會恨你呢?你也不知道他們會這麼做的,對不對?如果你要是知道,你一定會制止的!所以,我不恨你,發生這樣的事情,你也沒辦法,你也不願意,我知道的。”
“燕燕,”將小萱緊緊摟在懷中,耶律賢說道:“朕已經叫人殺了他。朕回來之前已經將女裡先斬了,朕已經吩咐賢適,讓他再查此事,將所有參與到此事中的人,全都斬了。朕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小萱的唇角露出一記淡淡的微笑,抬起手用手指輕輕劃過耶律賢的臉畔,說道:“你呀,你知道嗎?我現在只有你和孩子們了。賢,我爹已經不在了,我身邊的親人現在越來越少,我不想再失去誰。”
閃著燭火的房間裡,他們躺下說著漫無邊際的話,儘管耶律賢知道小萱心裡,一定不會像她臉上那麼平靜,可是現在面對不願多提這件事的妻子,他也只能無可奈何。
女裡死了、高勳也被處斬,所有跟這件事有瓜葛的人,都被嚴查。賢適更是藉此機會,狠狠整治了那些夥同女裡、高勳圖謀不軌,擾亂朝政的人。朝中風氣比起以往更勝一層,而策劃謀害當今皇后生父蕭思溫的事情,至此也劃上了完結的句點。
次年,耶律賢改年號為乾亨,這一年,又一個打擊向小萱迎面撲來。
正月裡,在“燭影斧聲”中即位的宋太宗趙光義,御駕親征北漢,派宋大將潘美領兵十萬,向晉陽城圍攻而來。劉繼元忙派子劉讓前往遼國,作為人質換取援軍。
三月,遼援軍將領耶律敵烈,在石嶺關遇宋將郭進戰敗而死,遼軍損失慘重,不再南下,使得晉陽城處於孤立無援的地步。四月宋太宗趙光義經鎮州、隆州、親至晉陽城下督戰。
五月初,在長期圍困孤立無援的情況下,漢朝大臣不斷有人出城受降。五月四日,在收到趙光義親筆寫下的詔書,保劉繼元安享富貴的承諾下,劉繼元向趙光義遞上了降表。五月六日,宋太宗趙光義率領眾將士在晉陽城北的連城臺上,接受了漢朝皇帝、眾大臣的受降儀式。這眾大臣之中,有一位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