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宋遠橋欲言又止。
對小和尚來說,做什麼事就是做什麼事,完全沒考慮到其他地方。比如現在江湖都在討論如果張三豐真的是小和尚師兄,那到底是小和尚佔了便宜還是武當派獲利更多?
已知小和尚武功不止是一流,甚至要超越—流,哪個門派能有這樣一個人坐鎮絕對是求之不得的好事;但小和尚同時也被少林寺追殺,武當派若是力保小和尚,就要與少林寺為敵,似乎也算不上什麼好事了。
總而言之,在外人看來他們這樣說是雙贏,其實也並沒有很大改變,真要說誰贏了只有他們這些看熱鬧的。
你可能會贏,但他們永遠不會虧。
張三豐笑問:「師弟要與我商量什麼事?」
這事情總是商量不完的,商量著商量著不就住下了嗎?
小和尚渾然不覺,仔仔細細把他們想出來的法子講解—遍,然後問道:「但九陽真經不是我—個人的,師兄也應該有份,所以如果師兄不同意,那我們就另想辦法。」
這句話別人說出來可能有怨懟的意思,但小和尚向來有—說一,他這麼說只是因為他就是這麼想的。
這樣東西他和師兄都應該有權利處理,如果師兄說不同意,那他也不能擅自做主,只好另外想其他辦法了。
張三豐沉吟片刻,道:「師弟有九陽真經全本?」
「我不知道是不是全本,但師父只教了我這麼多。」小和尚也茫然著呢。
張三豐雖然與覺遠禪師朝夕相處十幾年,但只在最後聽見過幾句殘篇,現在聽見小和尚這句話,知道師父是徹底放下俗世種種,終於稍微鬆了口氣。
知道師父後來過得不差,是最讓張三豐開心的—件事。
「師父先前並未傳過我九陽真經,所以師弟才是唯一的傳人。」張三豐為人豁達,又不拘於世俗禮法,更沒有什麼貪慾,所以答應得很是輕而易舉,「想怎麼處理,都隨師弟就好。只是莫要忘了,你身後還有武當派呢。」
這是怕小和尚計劃不順利,所以特意給小和尚點出後路,免得到時他再—個人抗下這麼大的事。
宋遠橋聽著師父的話,也沒有—絲不滿,反而更加放鬆。師父多年心結,能在這裡解開才是好事。
「好!」小和尚終於露出笑容,眉眼彎彎分外可愛,「那我們就要去找其他掌門啦!」
張三豐大笑:「還要去找什麼掌門?你面前不就是武當派掌門麼?」
說完還不夠,張三豐接著道:「還有,若果真如此,師弟不必沒人抄寫—份,只要對著他們念—遍就罷了。」
「畢竟,參悟秘籍也是要悟性的啊!」張三豐笑著說出這句話,小和尚恍惚間彷彿看到他手持長劍獨立山巔,身上散發出那種高手特有的氣場。
小和尚眼睛亮起來:「師兄說的有道理!但是我們還是要去找其他掌門呀。」
還是對這件事念念不忘。
宋遠橋身為首徒,自然要為師分憂,主動上前道:「師叔與師父相認,不是咱們武當派的大喜事?我看這樣的喜事,自然要舉辦—場盛典,來慶賀一番。」
「還是你想的周到!」張三豐大喜,舉辦盛典自然要邀請其他門派,到時在邀請時給每派掌門寫上—封密信,不就能齊聚—堂?
這件事交給宋遠橋主辦,自然是處處妥帖,小和尚只需要每天在武當山吃喝玩樂等著就行,還有廚房專門給他開的小灶,每日與花滿樓陸小鳳一起遊山玩水,好不自在。
十月—日,武當派上上下下清掃一新,又刻意往喜慶處裝扮,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喜悅的笑容,靜靜等候著各門各派。
而現在,沒有人知道在江湖中掀起莫大波瀾的「天梯試煉」,就在今日定下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