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算什麼?他在吻他,可是懷中人喊的居然是另一個名字?
聶靳猶豫了一下,直起了身體,遲疑後他發現了此刻他的行為的確可以用猥瑣來形容,儘管很想得到那個男孩,但是顯然他並不打算用到任何卑鄙的手段,尤其在巴黎不歡而散之後,他很清楚這個男孩對某事情的頑固和潔癖。
只是——
聶靳不甘心的伸出手,摩擦了韓葉寧的唇瓣,學著楊笛的說話方式,試探的說道:“葉子?”
“滾!”韓葉寧迷迷糊糊的吼道,“你居然敢一個多月不給我你訊息……”
聶靳眯起了眼睛,湊近了某人的臉龐,“我只是有事。你想我了?”
“恩……”韓葉寧無意識的答了一句。
“很想?”
“很想。”
聶靳咬著嘴唇,一字一頓的問道:“想我什麼?”
“我怎麼知道!”韓葉寧抱怨了一句,仍未清醒的某人沉默了半天,才在半夢半醒間發洩道:“憑什麼我想你啊,憑什麼啊!我才不要想你,你都不打電話給我……”
聶靳嘆了口氣,這種幾乎和情人之間的抱怨差不多的口氣,他這個情場老手怎麼可能聽不出?只不過,雖然韓葉寧在心裡面是喜歡那個人的,但是他自己並沒有察覺到這一點。
聶靳坐在了房間內的沙發上,看著在床上睡得並不是那麼踏實的韓葉寧,點起了一根菸,慢慢的吞吐著。他到底該不該繼續追這個任性固執的男孩?在這個男孩心底已經接受了另一個人的時候?韓葉寧,大概就是那種只是因為物件,才會接受同性之愛的那一類人吧?難怪他會那麼排斥上一次的接觸。
一根菸熄滅,聶靳掐掉了菸頭,重新站了起來,走到了韓葉寧的身邊,撫摸著他的面頰,低聲的念道:“既然你自己還沒發覺,那麼我怎麼能錯過這樣的好時機?”
籃球
坐在教室裡,韓葉寧有點兒頭疼,宿醉——雖然說只是喝了低度的清酒,但是一樣不好受。想到在聶靳的酒店房間裡面睡了一夜,他自己都有點兒後怕,他當然想得出,那個傢伙是故意趁他迷糊的時候,把他灌醉的,幸好沒出什麼問題……
韓葉寧嘆了口氣,拿出了課本。
這一堂是馬哲。老師是個中年男子,大概也知道學生們的狀況,他不怎麼喜歡點名,加上又是週一一大早的課,於是或多或少的還是有人逃掉的。韓葉寧自認不是認真的好學生,週一早上對於他來說也的確有點兒艱難,不過因為昨天的意外,他還是早早的來到了教室,只因為靜靜的教室很適合思考。
正當韓葉寧想著昨天的意外的時候,一隻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樂呵呵的說道:“喲,韓葉寧,今天你還真早!你旁邊有人沒?”
韓葉寧抬起頭,看了一眼來人,知道和他一個班,還和他一個宿舍,是他老鄉,都是本市的人,叫楊波。
韓葉寧搖頭,示意沒人,“坐吧!”其實韓葉寧也不明白,為什麼楊這個姓氏現在這麼流行,楊笛、楊波……
楊波一坐下,立刻一臉的苦大仇深的開始發牢騷了,“怎麼這麼多人,找個位子都那麼痛苦。要不是聽說這課要加一次測驗,我怕那老師給提綱,怎麼也不趕這個早。”
韓葉寧沒有言語。這傢伙,難道他以為只有他是為了教授的提綱來的嗎?
才上大一,大家都還不是很熟悉,但是男生關心的話題也不過那麼幾個,很快自來熟的楊波就開始和韓某人討論起了一個很經典的問題——班上的美女,“哎,韓葉寧,你看那個女的怎麼樣,就是前排最左邊穿白毛衣的那個,怎麼樣?”
韓葉寧心不在焉的掃了一眼那個女生,以他所在的位置看過去,其實並不能很好的看清楚那個女生的臉,只不過從側面看,這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