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失去了興趣,從阿姨到保鏢都離開了。
莊靜檀在燒得迷糊時,偶爾會恍惚做夢,夢見自己回到了更小的時候。
她七八歲,捱揍後坐在街口一肚子氣,撿起了人家落下的短匕首,結果下一次贏了,連十六歲的高大少年都被她嚇退,因為對方赤手空拳,而她有手裡的玩意兒。
她開心地坐回街口,陽光晃眼,這刀已經豁口捲刃了,但她沒放棄,反正閒著也是閒著,開始磨起那把小刀來。
在那一刻,那把破舊的小刀就是她的全世界。
街口有名貴轎車停留,有黑髮少年感興趣地探頭,說你在玩什麼?
她也不知道怎麼的,說這是我的生命。
對方好像笑了,又好像沒有。
讓她印象很深的一種神情。
莊靜檀也學著對方的樣子,不屑地笑了。
你什麼都不懂。
她說。
好吧。
對面頂著陽光,在大光圈中面容模糊,聲線悅耳又冰涼。
祝你好運。
南布朗克斯區,她永遠記得陽光照在那些街道的樣子。
她在那裡磨著刀,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見日子漫長又荒謬。
夢結束,她的人生也結束了。
對她來說,這就是最完滿的一生。
她明明一開始,不欠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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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愛開始於一種失控,一種無法抑制的墜落,開始於主體放棄主體地位的那一刻。——莫里斯布朗肖
第47章
【四十七】
斯鶴年退下來後,閒暇時間變多,斯家每年的固定夜談時間也就更長了,大家簡單闡述對過去一年的回顧,失敗的反省,或者新一年的規劃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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