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鬆口氣,隋雙雙更是瞬間退出了十幾米遠。
宮小蟬知道他們都滿腹疑團,但她自己也一頭霧水驚魂未定著呢,差點就死了……這究竟是什麼法陣?
畫在九嶷的地宮前,威力無窮,她悄悄地記下了,這次作為最終決戰的殺手鐧備用,沒想到這玩意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她差點把自己都搭進去。
查遍典籍都找不到的陣法啊……她真是太大意了,險些放出了一隻兇獸。
定定神,宮小蟬看向荊戈,青年恰好也在此時望過來,宮小蟬扯扯嘴唇:“我贏了,沒意見吧。”
荊戈默然不語。
宮小蟬嚥下喉間淡淡的鹹腥,走向隋雙雙,伸手:“有問題以後再問,先把《拈花圖》給我,時間快到了。”
大約是宮小蟬那張面無血色的臉太有說服力,隋雙雙一聲不吭地遞出小銅鼎,宮小蟬手一顫差點沒接住:現在這幾百斤的重量對她來說是個巨大的負擔。
但她到底撐住了,雙手握著銅鼎,以意念召出飛劍。
“只剩一個時辰了,你趕得回去嗎?”隋雙雙問。
如果拼死飛回去的話,時間大約是夠的,但現在她經脈裡真氣剩不到二成……這劍能不能飛出這個城鎮都難說。宮小蟬摸出三瓶養氣回血丹(單潺潺出品),全倒進嘴裡,嚼嚼嚼嚥下,嗯,這樣真氣大約能恢復到三成……
……情況根本沒有改善好嗎!
☆、男女有別啊喂!
這世上有句話叫“種善因得善果”,宮小蟬今天終於體會到了這話的真理之處。
昨天早上她請道藏門將單潺潺的訊息傳達給白申的時候,根本沒想到她順手給這對小情侶創造的一個和好契機,最後會變成自己關鍵時刻的救兵。
直到手裡切實地捧著那枚玉璽,宮小蟬還有些難以置信:自己竟然真的握著七寶之一的碧羲璽,而且這每個人一生只能用三次的寶貝現在要將她送到蓬萊去。
碧羲璽的主人攬著隋雙雙,對宮小蟬笑:“這筆人情我會記在你師父頭上的。”
隋雙雙在白申懷裡,也對宮小蟬笑:“這筆賬我記住了,下次別想我放水。”
宮小蟬才不怕她,滿面促狹:“我知道你其實心裡高興著呢,不用太感謝我。”揚揚握著小銅鼎的手,“謝啦。”
隋雙雙哼一聲。
光芒亮起的時候,宮小蟬聽到白申說,蓬萊島上有結界,碧羲璽只能把她帶到蓬萊仙島附近。
宮小蟬心裡頓時就咯噔一聲,有種不妙的預感。
碧羲璽的光芒愈發猛烈,忽然“砰”的一聲,晴天白雲之下,眾人視線裡失去了紅衣少女的身影。
幾乎同時,千里之外的東海上,一團紅色憑空出現,在海平面以上的三千米處,開始做自由落地運動……
“啊啊啊啊啊——”
海鳥張著翅膀,自由飛翔……
“……”把尖叫憋回喉嚨裡,宮小蟬用上吃奶的力氣抗住了突然恢復原狀的銅鼎,快速念起召喚飛劍的口訣,因為念得太急還咬到了自己的舌頭,總算趕在掉進海里之前踏上了飛劍,搖搖晃晃地穩住了身體,向前飛了幾十丈,她忽然意識到一個非常嚴峻的問題——出發時她是靠著裁判者分給她的引路符找到目的地的,現在要回去……
她……不懂路啊!
硬著頭皮,宮小蟬先朝南方飛去。
一刻鐘後,空裡的那團紅影驀地止住,掉頭向東;又過了一刻鐘,掉頭向北……
許久之後,一聲哀嚎在海天之間響起——
“有沒有人啊,求來個人指路啊!——”
哀嚎在雲水間傳出很遠,很遠……
數里之外,雲氣繚繞的蓬萊仙島上,南珂若有所感地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