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公子,更可憐了……”
白姬把昨晚發生在閻浮屠的事情告訴元曜,玉郎如何消失,如何遺憾,句句泣血,字字是淚。元曜聽得眼淚汪汪,他覺得白姬去茶樓酒肆中說書,一定會博得滿堂喝彩。
元曜流淚道,“白姬,你不要再說了,小生這就去和丹陽成親!玉郎已經遺憾了,決不能讓盈盈姑娘也遺憾。”
白姬嘆道:“軒之真善良。”
整整一個下午,白姬、元曜、離奴開始忙碌成親的事情。
白姬笑道:“軒之,你今天要成親了,不如把攢的幾吊錢拿出來作聘禮吧。”
離奴也道:“書呆子,不如去買香魚乾做作聘禮吧。把錢給爺,爺去替你買。”
元曜生氣地道:“今天是玉郎公子和盈盈姑娘成親,不是小生成親。那幾吊錢等小生成親時,才能拿出來用。”
“軒之真小氣。”白姬道。
“書呆子真小氣。”離奴道。
元曜問道,“白姬,小生在哪裡和丹陽成親?縹緲閣,還是韋府?”
白姬答道,“七里坡的草堂。”
弦月東昇,萬籟俱寂。
白姬、元曜、離奴三人騎著天馬出了長安城,直奔七里坡而去。元曜脫下一身青衫,穿上一身大紅色的吉服,他拿著三粒鬼血石,作為聘禮。離奴還是一身黑衣,但在髮髻上插了一朵小紅花,以示喜慶。白姬也還是一身白衣,但披著一襲金色的西番蓮圖案的披帛,頭上簪著一朵盛開的紅色牡丹,以示喜慶。
元曜不放心地問道:“只要一拜堂,盈盈姑娘就會安心離去,丹陽也會恢復意識吧?”
白姬以袖掩唇,“也許,還要入洞房呢。”
“荒唐!小生和丹陽同為鬚眉男子,怎可入洞房?”
白姬笑道,“只是也許而已。”
元曜生氣地道:“沒有這種也許!!”
七里坡。草堂。
紅燭高燒,燈火煌煌,草堂中隱約傳出喜慶的樂曲聲。南風衣著光鮮,苦笑著站在籬笆外等候。他看見元曜、白姬、離奴騎著天馬而來,急忙迎上前來。
元曜、白姬、離奴翻身下馬,走向南風。
南風道:“公子在草堂等候多時了。幾位隨我進去吧。”
南風領著元曜、白姬、離奴走向草堂。他嘆了一口氣,道:“老爺如果知道今晚的事,一定會氣得暈過去。不過,為了讓公子擺脫黃大仙,也只能這樣了。”
元曜道,“今晚的事情,還請南風老弟千萬不要告訴韋世伯。”
南風道:“這是自然。你們隨我進去吧。”
快要走進草堂時,南風低聲道:“那黃大仙花了一下午的時間在梳洗打扮,它不知從哪裡找來了幾名吹拉彈唱的樂師,還找了廚師,丫鬟什麼的。它一會兒問我眉毛畫得好不好看,一會兒問我戴哪樣首飾合適,看上去還真像是要嫁人的新婦。可憐公子毫無知覺,由著身體被它擺佈!”
白姬以袖掩唇,“花了這麼多心思打扮,新娘子一定很美。”
離奴笑道:“離奴也要看書呆子的新娘子。”
“丹陽不是小生的新娘子!!”元曜大聲反駁道。
說話間,白姬、元曜、離奴、南風已經走進了草堂。元曜走進去時,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覺得草堂中似乎比上次來時要寬敞許多。大廳中,燈火通明,四名樂師在演奏管絃,四個小丫鬟正在端水果、點心。
四個小丫鬟一見元曜,笑道:“哎呀,新郎官來了。快去告訴小姐。”
一名丫鬟進裡面去通報了。
不一會兒,一陣環佩聲在屏風後響起。元曜轉頭望去,隱約可見屏風後面立著一個人。
“是玉郎嗎?”黃盈盈的聲音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