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眨著懵懂的大眼睛,看著絳染,開口道:“不是一向如此嗎。”
絳染又一次無大語,好一句一向如此。
絳染看了眼滿堂文武,文官胸有浩然,武將氣血充沛……
笑了笑,又搖了搖頭。
絳染開口:“泛江水患,讓就近四州每州調去糧食千石,前往賑災,就這樣。”
姬文安連連點頭:“就按國師說的辦。”
殿下一眾大臣臉黑一片,有御史忍不住站出來說道:“殿下,國師,這不符合規矩!”
絳染盯著那個一身文氣的御史,面色微冷:“駁回,反對無效。”
御史聞言,怒髮衝冠,一身浩然正氣顯化,氣勢大盛,伸手怒指絳染,罵道:“黃口小兒,妖言惑眾,你這是何居心,要亡我火熵國天下嗎!”
絳染深吸口氣,好氣啊怎麼辦,居然敢指著他的鼻子罵。
絳染冷哼一聲,怒拍一聲龍案,一道白光如驚鴻過隙,在場所有文官只覺得眼前一花。
眾人尋著白光望去,那名御史頭頂的官帽已經分為兩半,切口平平整整。
絳染聲音冰冷:“這位御史大人,莫要忘了你的身份。”
那名御史臉色蒼白,額頭冷汗直冒,卻仍是色厲內荏,衝著絳染怒聲道:“你敢在朝堂之上妄殺言官。”
絳染歪了歪腦袋,露出一副意味深長的笑容:“要不要,我殺給你看,我常聽聞,文士大儒頗有手段,不如這位御史大人,讓貧道見識一二。”
出列御史臉色一白。
常理而論,大儒手段堪比道臺境界修士,可是又有多少文士擅長戰鬥,能夠完全發揮出一身大儒戰力。
在這朝堂,要論戰力,還得看那些粗鄙武夫,如今大殿上就有兩位武道宗師級人物,戰力不比同階道臺修士弱。
可是,泛江水患是內政,武官不會摻和其中,他們在乎的只有軍政而已。
一時間,那名御史站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絳染冷哼一聲:“今天諸君所請全部駁回,改日再議,殿下,退朝吧。”
姬文安一聽退朝,臉上頓時來了精神,立刻揮手示意:“退朝退朝。”
絳染不等退朝流程,徑直走下高臺,揚長而去。
他真不介意這時候跳出來一個文官,繼續駁斥於他。
到那時,絳染直接拿出真理大殺器,真理之下,這些文官脆皮一打一個不吱聲。
可是,直到絳染走出大殿,依舊沒有文官跳出來繼續找事。
沒等他多走幾步,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絳染回頭,就見姬文安提著蟒袍,氣喘吁吁的追上了他。
“國師大人,牛啊,你一出手,整個大殿都安靜了。”
絳染無語的看著這個火熵國唯一的皇子。
突然有點明白,老國主為何遲遲不肯立儲,都一把年紀還瘋狂痴迷雙修的根本原因了。
碰到這樣的皇子,誰不慌啊,這大號算是廢了,指望他,不如再生一個。
不過說來也是古怪,傳聞火熵國主後宮無數,生來生去卻只有這麼一個皇子。
按出生順序算,姬文安排名第七,所以是七皇子,在他前面還有六個姐姐,聽說後面還有十四個妹妹……
絳染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目光看著姬文安,想教訓兩句,卻是不知從何說起。
姬文安有些害怕的縮了縮腦袋,小心翼翼的試探道:“國師,本殿下請你去喝酒怎麼樣。”
絳染憋了一肚子的氣突然就洩了,還能怎麼樣。
“去吧,你來帶路。”
“好嘞,國師這邊請,咱們還去昨天那處憐月樓!偷偷告訴你,那座樓一般身份的人可是進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