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兒姑娘當然沒有那麼好糊弄,看了一眼悻悻笑的姬文安,把頭扭向一邊。
誰出的主意是一回事,某個人的表現又是另一回事。
姬文安扭了扭不安的屁股,向著公卿骨問聲:“國師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
公卿骨笑道:“慌什麼,國師不是說了,春闈之前一定回來。”
姬文安心裡掐算著日子,這麼算的話,他的選妃日子得拖到什麼時候去了。
姬文安算著,乾咳一聲:“二國師,能不能催催國師,讓他早些回來,國師不在帝都,孤心中不安吶。”
“陛下,我那師弟的性子,催也是無用的,他早就算好了日子,陛下就再耐心等等。”
姬文安悻悻縮回了脖子,國師離開的第十五天,想他想他想他…
此時,遠在江州山野小道上的絳染看著面前攔路的胡茬男人,眨了眨眼睛。
這一身的緊身黑衣俠客裝扮,頭戴斗笠,腰懸佩劍,看樣子不像是來貢獻玉珠錢的好心人。
沒等絳染開口,就見胡茬男人壓低著嗓音,憤怒咆哮:“就是你小子,用幾十個玉珠錢,換走了那塊銅板!”
絳染聞言,從儲物袋裡掏出一塊剛剛換來的銅板:“你說的是這玩意?”
胡茬男人看到那塊自己心心念念銅板,落在別人手裡,還是這麼滿不在乎…
他的眼睛都綠了:“這玩意,你知道這是什麼嗎!上面記錄的可是仙家寶藏的秘密,你們居然只給那對老夫妻幾十個玉珠錢,簡直過分!可恥!卑鄙!”
“哦,仙家寶藏!”絳染語氣變得古怪,開始來來回回打量起手中的銅板。
雖然其上有著一些特殊花紋,但是好像…也沒什麼玄奇的。
總得來說,是塊破銅爛鐵無疑了,看不起誰,不是破銅爛鐵他還不要呢。
再說了,就算是仙家寶藏,那又算的了什麼?有能比成為鎮壓九州天地氣運的九州鼎的一部分更榮耀的事嗎?
胡茬男人怒吼一聲:“你那是什麼表情,我勸你,識相的就把銅板賣給我,不然,我就動手了!”
“哦…好,你快動手。”
絳染極其囂張!
知不知道什麼是神道流?
神道流的下限就是武夫打我一拳我敢當場死給你看。
上限就是,下一秒,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能請來哪位祖師上身。
仙道流弟子行走在外,最厲害的撐死也就幾件護身秘寶,禁器。
神道流弟子抬手:請老祖降神!
主打的就是靠山越大,腰桿子越硬。
胡茬男人怒吼一聲,腰間長劍出鞘如銀色,瞬間攻向絳染面門。
“斷嶽劍法!”
絳染一見胡茬男人出手,就明白了其根底:“一介武夫…七品。”
絳染眉頭一跳,他一個養生修士,幹嘛總想著打打殺殺…
果斷向後退了一步,對方來的太快,還是躲別人背後安全點。
身邊一道人影閃過,胡茬男人看著瞬移到自己面前的絕美女子怔了怔,他的臉不自覺的打向了女子伸出的手掌。
啪的一聲,胡茬男人倒飛而出,摔了個七葷八素。
卿裳退回絳染身側,打人的那隻手在絳染的雪狐圍脖上擦了擦,擦了又擦。
“差不多得了。”
絳染抱怨了一句,有這麼髒嗎…
走近胡茬男人身邊,蹲下身:“好心人,你打算為這個世界的安定和諧做多大的貢獻?”
胡茬男人腦袋都還在暈乎:“什麼世界的安定和諧做貢獻,你在胡言亂語什麼?”
絳染底下目光:“看來你是既不想出錢,又不想出力了。”